她那樣淡定的靠近追靈,以這種不合常理的姿態。
“你,找我有事?”
語氣清淡,好像在問,你今天吃飯了嗎?
秦嘉懿的反應很奇怪,追靈的反應更加的奇怪。
明明是很炸裂的場景,但追靈的眼神毫無波瀾,好像是親眼看見對方這麼做過。
這麼大名鼎鼎的秦團長,現在離她那麼近,那麼近。
追靈突然伸手,摸上了秦嘉懿的臉。
那是一張英氣逼人的臉。
有點女兒家的輪廓,但眉眼是那樣的鋒利,帶著戰場上磨礪出來的殺氣。
饒是在這地方的牢房裡,她身上那股傲氣也沒有散去,追靈清楚的意識到,她不應該在這裡。
這樣的人物,本就應該是戰場上無往不利的劍刃。
她的血應該奔湧在衝鋒的戰壕裡,讓戰旗裹著長風,在槍林彈雨中寫就滾燙的傳奇。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困在這不見天日的囚籠,蹉跎她的鋒芒。
這是星辰墜落在泥沼,驚雷悶死於囚牢。
可這些,本就不該這樣。
她差哪兒?
隻差在一張進入ss的卡牌。
追靈作為狼人陣營的“狽”,作為狼群的“軍師”,她渴望這位不死軍團的團長好久了。
在這位團長沒有被困在北境的時候,她是聯盟最鋒利的劍,是最強大的ss,她從地獄裡出來的時候,所有的哨兵都要避其鋒芒。
那樣無往不利的劍刃,那樣連握著她的人都害怕被割傷的鋒利。
追靈隻在秦嘉懿的身上見過。
然而,這一切隻是曇花一現。
聯盟最鋒利的劍,套上了她的枷鎖,甘願被愛情腐蝕,又為了守護那位大小姐,從此受困於北境。
她的眉宇間依舊鋒利,傲骨仍在,可終究沒了以往的銳不可當。
她受困於這,又受困於那,她顧忌這,又權衡那。
追靈為此感到惋惜。
但是又有什麼好惋惜的呢,那時的她隻不過是躲在陰暗角落的殘廢。
什麼惋惜不惋惜的,自己這些“殘疾”的同伴,才是最值得惋惜的!
可是現在。
用不著惋惜了。
那把之前還遙遠的,如同異想天開的強大哨兵,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在自己的手下,手上還有獨屬於她的觸感。
“哈!”追靈笑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
她笑的很開心,而且是越來越開心,開心的有些瘋魔。
“嘔~”
她吐出一口血來,但是還在笑。
一邊吐血一邊笑,笑的五官出血,笑的四肢發顫。
秦嘉懿知道她在笑什麼。
她隻是沉沉的盯著對方那笑的猖狂的臉,詢問道:“值得嗎?”
追靈依舊在笑,鮮血將她的扭曲殘缺的四肢浸染,“怎麼不值得?他們都說,你是聯盟北境的守護者,是最堅實的盾。”
“那是他們選擇性遺忘了你的過往。”
“我好羨慕好羨慕他們!因為他們是正常人,因為他們活在陽光下,也因為他們,有你。”
追靈一邊說一邊咳血,模樣很淒慘,但她也很痛快。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屬於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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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失血,加上身份牌的剝離,讓本就殘廢的追靈更加搖搖欲墜。
“咳咳!咳咳!”她說著,突然大口開始咳血,生命開始一點點的從她的身體裡流失。
但她的眼神中的光卻越來越亮。
“請帶我們……殺出去。”
“都,交給你了。”
秦嘉懿此刻的身體僵硬,動彈困難,她看著眼前幾乎篤定的半獸人,“你怎麼確定我會幫你?”
追靈此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在秦嘉懿開口的時候,她也已經握不住鐵鏈了,她整個人脫力一般的向後躺下,而在她的身後,是那吃人的寒潭。
腐蝕性極高,沾到一點,就是屍骨無存。
隻是……為什麼呢?
追靈張嘴,而秦嘉懿在她那跌落的空隙時間裡,聽到了她的答案。
是無聲的口型。
她在說。
“龍淺淺。”
話不多,就一個名字,三個字,將秦嘉懿的立場動搖過來。
很聰明,追靈確實是所謂“軍師”。
她握住了聯盟的利劍,也給他們的“王”附上了枷鎖。
她用生命,將這對母女,困在了自己的陣營。
她是“狽”,無愧於狼族“軍師”之名。
——
在短暫的時空碎片裡,狼妃問道:“你的預言不一定是準的,要不還是想想彆的辦法,之前那麼多次預言,還不是有所偏差?”
追靈搖頭,“不,這一次,一定是準的。”
狼妃:“你又知道了?上次你也說百分之九十九點十九是準確的,還不是出錯了,還有上上次,你也說,絕對不會出現問題,最後還不是有問題?”……忽略那個,但這次不一樣。這次絕對是準的!”
狼妃:“有什麼不一樣的?就你那破預言,聽它乾嘛?”
追靈:“這次真的不一樣,這次是【石像鬼】的下一任預言。”
狼妃:“嗯。嗯?嗯!”
石像鬼的預言什麼時候最準?自然是死亡的那一刻!
下一任的【石像鬼】代表什麼?
——
赫赫有名的不死團長可以告訴你答案。
代表著上一任【石像鬼】的生命落幕。
在秦嘉懿的身後,一張暗紅色的卡牌,開始構建。
黑暗和迷霧開始在卡牌上浮現,但是最顯眼的,不外乎是教堂上的那個身影。
巨大的羽翼,黑曜石的翅膀,灰白色的皮膚。
這是,下一代的【石像鬼】,下一代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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