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莊寒的聲音,
“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我不是說,等會我去接你嗎?”
然後,門關了,什麼也聽不到了。
這種簡陋的出租屋門鎖也是簡陋的,隻要關上門便是自動上鎖,
阮四月沒有聽到敲門聲,證明那姑娘有莊寒屋裡鑰匙,
是自己開的門。
阮四月心裡一沉,心裡的懷疑似乎又得到了驗證。
她好想回到莊寒門口去聽一下,這簡陋的出租屋,隔音並不很好,站在門外,想必能聽到一點什麼,
但是,時不時地有人來往,去聽房,肯定被人當做壞人。
她心裡猶豫良久,決定去莊寒的門前走兩趟,興許能聽到隻言片語。
她沒有多想,緩緩走了回去,
到了莊寒門前,她放緩了腳步。
走過時,沒有什麼聲音,走回來時,卻聽到了女人的壓抑的嚶嚶聲,
像是在撒嬌,也像是在親熱。
沒有停留,她快步走了過去,她心裡已經斷定了她懷疑的那件事。
她回到家,拿起電話,想打電話給阮青梅,想了想沒打,
想發個信息,想阮青梅在外麵,也不知道到底在乾什麼,
還是等她回來後再慢慢和她說吧。
幾天內,她沒有主動和阮青梅聯係,阮青梅也不知道在忙什麼,也沒有主動和她聯係。
三天後,是阮青梅說返回來的時間,但這一天,她沒有等到阮青梅,卻先等到了丁強。
當她接到丁強的電話時,心裡狂跳,阮青梅的債主來了,她的債主也不甘落後。
她看著丁強的電話遲遲沒有敢接,但她知道,這個債務,她也躲不掉。
這筆債是通過阮青梅借的,不管怎麼樣,阮青梅當時也算是幫她解決了燃眉之急,她不能讓阮青梅再為她,扛下這一大攤子麻煩事。
她忐忑不安地接了丁強的電話,丁強沒有提債務的事,隻是說抽空回來一兩天,有沒有時間見麵吃頓飯。
要擱以前,丁強這個電話對於阮四月來說叫騷擾,她考慮都不考慮就把他的電話掛掉,然後拉黑,
但是,現在,她不能。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雖然丁強一個錢字也沒有提,她卻心虛地接受了邀約。
她不是為了去陪丁強吃飯,而是想去談談這個債務的事情。
當天下班,她一出工廠門,就看到丁強的車停在工廠門口,丁強就懶懶地靠在車門上,看到她出來,就迅速向她走過來,
此時的丁強和以前剛見到的丁強儼然不是同一個人。
理的是中等長的平頭,看起來,算不上帥,但也還順眼,整個人透著健康活力。
和阮四月一起出來的工友都注意到了這個開著豪華汽車的男人,而他走向阮四月,本來和阮四月走在一起的幾個工友都嘖嘖地退到一旁,
卻沒有離開,而是圍觀著。
“四月,謝謝你給我麵子,我還以為隻會挨一頓罵呢。”
丁強笑著說,絲毫沒有注意到那成群結隊的工友,滿眼的目光一直在阮四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