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時而回憶過去,時而思考未來。
出國?那不是開玩笑嗎?
上學時,她的外語還是可以的,但是,一畢業,腦子似乎就關機了,
那些當初費勁背過的單詞與課文似乎全忘了。
曾強擔心她一個人在國內過不好,如今,她有了錢,以後隻要小心點,不再出現上次那種被偷的倒黴事,她的餘生是無憂的。
有工作,掙的足夠吃喝還能小存一些。
有房子有存款。
除了沒有親人。
想到存款,她又去把存折拿過來,她的定期存折上,新存的定期存款。
三筆,每一筆都是五萬塊。
她明白,這麼大一筆錢,是有著哥哥對她無儘的愛。
雖然她平時也時常惦記哥哥姐姐,但如今,這思念卻達到了巔峰。
她翻來覆去地看,看著那一串串的數字,咋那麼有魔力,
看著看著,就覺得心裡踏實得很。
好像餘生都有了兜底的。
看著錢,腦海裡卻是曾峰的臉。
她的好哥哥啊,這一生,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麵。
她伸手摩挲著那數字,仿佛能從那每一個數字上,看到哥哥的臉似的。
門突然打開,她嚇了一跳,本能地一邊看著門口,一邊把手頭的存折往口袋裡揣,來人用鑰匙打開的,她知道是阮青梅。
她往口袋裡揣存折卻找不到口袋,她忘了,她已經洗漱完畢,換上了沒有口袋的睡衣,
而且,就算是沒有換衣服,存折那麼大,褲子上的小口袋也斷然是揣不下的。
但是,她慌張的一時不知道藏哪裡好。
她伸手拉到茶幾的抽屜,把存折放在抽屜裡,用雜物壓了一下,完全壓不住。
阮青梅站在門口,看她,
“你乾嘛的,慌慌張張的。”
阮四月那慌慌張張的樣子,鐵定是乾什麼不願意讓見到的事,
阮青梅心下明白,肯定和她的秘密有關。
莫非,是丁強的定情信物?有可能,
今晚,她回來這麼晚,說不定,阮四月又和丁強見了也未可知。
“沒,沒有,我有啥好慌的。在自己家,真是的”
阮四月故作鎮靜,風剛才她藏東西的動作,她相信阮青梅沒有看到。
因為門口到沙發這邊還有個屏風遮擋。
但是,阮青梅看到了她藏好後慌慌張張的神情,以及殘存的急忙坐回沙發的動作。
阮青梅探究的目光看著阮四月,阮四月先下手為強,問道,
“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和莊寒吵架了?”
然而,阮四月這一招轉移大法沒有起作用,阮青梅淡淡說了句沒有,就坐在沙發上,依然看著阮四月,
“四月,你和丁強談戀愛了是嗎?”
“沒有,你想哪去了?”
“你甭想瞞我,剛才到底藏的什麼,是不是丁強給你送什麼禮物了?
給我看看,戒指?還是項鏈?手鐲?”
阮青梅以為阮四月一定是戀愛了,腦子裡隻會往這方麵想。
嘴上說著,她也開始笑著鬨起來,伸手往阮四月屁股下麵掏,
“是不是藏在屁股下麵了,”
阮四月一屁股站了起來,
“哪有,真沒有。你疑神疑鬼的,發神經了吧。”
阮青梅伸手去拉麵前的茶幾的抽屜。
前麵的茶幾三個抽屜,阮青梅去拉正對著她的抽屜,阮四月卻去堵著她自己前麵抽屜,阮青梅一看這情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