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看到阮四月一定不收這玉鐲,心裡知道,這姑娘當真如兒子所說,是財帛不能動其心的。
她想到以前,兒子結交的女孩子都是什麼樣的,那些個女孩一雙眼睛恨不得隻盯在錢上。
有了對比,她看著眼前的阮四月越發歡喜,不枉兒子那麼癡情。
看來那不爭氣的兒子這次眼光真沒有錯。
她如何能放棄這機會,隻要阮四月收了這禮物,以她的心性,必知禮尚往來的道理,
再加上這次幫她辦理出國事宜,以後,這關係也就算徹底搭上了,
到時候兒子回來,那不就是順理成章了嗎?
丁母嘴上沒有再強送禮物,笑盈盈把首飾盒收在一邊,熱情照顧阮四月吃這個那個,相談甚歡,
阮四月回家,本來也就是打個車的事,丁父丁母堅持一定要開車送她,她實在推辭不得,隻能謝了又謝。
阮四月和丁母並排坐在後排,丁母親熱地和她坐在一起,她的包包就在她們兩個之間,丁母拿著她的包,把她的包放在她另外一邊的空位置上,
“四月,下個周末,你有空嗎,阿姨開了個店,專業賣包的,下周末開業,你有空的話,帶朋友來給阿姨捧個場。”
說著給了她一個地址。
阮四月接過地址,是在市區一個熱鬨的商場大樓。
“阿姨,有時間的話,我會和朋友去逛,不過,我們,”說到此,阮四月有點難為情,“我們可能幫襯不上阿姨生意。”
因為她幾乎不太買包,都是用一些便宜的布包,或者甚至是贈品袋子一類。
阮青梅倒是比較愛買包,但也大都是便宜貨。
想來,丁媽媽開店,不會是賣些地攤貨。
“你隻要來,阿姨就喜歡。”
到了小區附近的十字路口,正遇到堵車,阮四月說,
“阿姨,這裡離我家不遠了,真是麻煩你和伯伯送我回來,我這裡下車就可以了,實在太麻煩你們了。”
丁母看看路口確實堵了老長的車,心下遺憾,本來還想借口去阮四月的家裡瞧瞧的呢,
“行,那你自己小心。”
阮四月下車,丁母拿著包遞給她,
“四月背好包包。”
阮四月朝她們揮揮手,轉身離開。
回到家裡,阮四月隨意把包扔在進門處的櫃子上,自己走到沙發上癱了下來。
她這才發現,完全癱在自己家的沙發上是多麼舒坦。
她很久以來,都好少和長輩打交道,第一次感覺到應酬的緊張感,
雖然,丁家幫她辦手續,並不是幫她出錢,而是曾強通過鄺明誌找丁家幫忙,錢還是曾強出的,
但是,阮四月還是覺得麻煩了人家,
畢竟,她作為一個連本國都沒有去過幾個地方的姑娘,對於辦出國手續這種是一竅不通的,在她看來,這件事又麻煩又神秘。
她癱了好一會兒,回憶著在丁家的情形,也揣測著國外哥哥的情形,出神。
阮青梅進來了,一進門就問,
“四月買了什麼啊這是,”
說著指著她的包,
“裡麵好像有個首飾盒啊。”
阮四月背的包是那種簡單的布包,上麵沒有拉鏈,隻有幾個鈕襻。
她扔下包的時候,那包有兩個紐襻沒有扣,裡麵露出來了一個漂亮的小盒子。
阮青梅一眼看到了那精美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