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放下電話,心裡踏實了起來,
莊寒回老家了,而且結婚了。
她也不欠他什麼,恰恰相反,是莊寒欠了她好多錢。
想來,那莊寒不會再來找她麻煩了。
她再次搬回阮四月的家裡,過了不久,她發現她和莊寒的那套房子在裝修了。
她打探了一下,已經出售了。
她心裡酸了好久,這一套房子,雖然不是她的名字,也曾經寄托了她對未來幸福的希望。
她看了看手裡的錢,存了的也不少,經曆過種種,她下一個目標就是出國,她決定跟阮四月一起出國看看。
幾個月後,阮四月和阮青梅的出國手續辦妥當,丁父丁母老兩口親自送她們上飛機。
“四月,你們去了,丁強去接你的。你們不用擔心,丁強什麼都會安排好的。”
一路上,丁母反複叮囑。
快到機場,阮四月把那個價值很貴的手鐲從包裡裡拿出來,“
阿姨,那個包就我收了,這個手鐲,我真的不能收,
我找專業人看過,這太貴重了,我也不敢戴上手,放在家裡,也覺得不安全,
我想來想去,還是還給阿姨,你們一定要收著,我戴這麼貴重的東西出門,說實話我都覺得增加了自身的風險。”
阮四月之前有一次專門去丁家還包包和手鐲,丁母硬是沒有收。
阮四月後來看那個包的價格雖然高,但也就幾千塊錢,也就決定承領了丁母的這份人情。
但這手鐲,實在貴重的很,而且價格未明,說不定能賣上非常非常高的價格,她實在無法承受這份人情。
丁母大約看出來了,這禮物非但不曾給阮四月帶來快樂,反倒成了她的負擔,她這一次接住了,
“我先放著也好,四月,希望有一天,你能很高興地的戴上它。”
兩個人順利上了飛機,這是她們第一次出國。
兩個人心裡都很忐忑。
阮四月在登機的時候,似乎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一閃而過。
隻顧著登機,倒也沒有在意,直到在位置上坐下來,才發現,那個似曾相識的身影正坐在她的旁邊。
他根本沒有發現她。
似乎很疲憊的樣子,在調整姿勢半閉雙眼似乎準備入睡,似乎一夜未眠的樣子。
他的頭發有點長,靠近阮四月這邊的劉海蓋住半邊眼睛,以至於阮四月一時間也沒有認出來他。
阮四月有點不舒服,也準備眯會。
剛閉上眼,有人低聲驚呼,
“是你嗎,四月?”
阮四月睜開眼,隻見旁邊那人,正看著她,雙頰凹陷,麵色痿黃泛青。
阮四月張嘴愣了一下,
“是,是你?”
“陳東?”
阮青梅也發現了他,倒是率先叫出他的名字。
“你們兩個,這是去玩嗎?”
陳東問。
阮四月點頭,“嗯,你這是?”
阮四月為陳東的麵貌劇變而驚詫,從外貌來看,陳東的狀態不容樂觀。
但她沒有說,生怕刺激到陳東。
“我,我出國看病!”
阮四月探著頭四處觀望,沒有發現陳東的父母,
“你,家人呢?”
“我一個人去的,少一點費用。”
阮四月心裡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