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禮!
宋玉樹的問話,讓阮四月心裡一沉,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當初阮衛洪治病時,把她賣了那麼多錢,還不夠嗎?
當年那件事,阮家養母是主心骨,但是阮家養父和弟弟又何嘗不是幫凶。
現在,阮家養母已經沒了,和養母的恩怨也算是過眼雲煙,和阮家養父和弟弟,也很少聯係,他們自是不敢再提什麼彩禮了。
“怎麼了四月?”
宋玉樹看阮四月的麵色很難看,似乎陷入一段不好的回憶裡關切地問。
“沒事,我娘家不會要彩禮的,你放心好了。”
阮四月努力從不好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那些痛苦的回憶,畢竟都已經過去了。
看到阮四月微笑,宋玉樹才放下心來,
“我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就算你娘家要彩禮,我自然也不會推辭的。”
“他們不要,他們不配。”
宋玉樹知道阮四月和娘家關係不好,但對於阮四月當初在阮家所受的遭遇並不很知道細節。
栗麗麗想提起阮四月的娘家一起討伐一下,發現宋玉樹並不知情,便知趣地沒有提。
阮四月想到第二天出發看宋母,不由得有點緊張,
“你說,你媽會不會也反對我?”
宋玉樹看看了阮四月,略帶淒然一笑,
以前,其實他母親也是反對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
以前,他母親和他父親一樣的心思,想讓宋玉樹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
畢竟,在婚姻方麵,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扶貧,經濟能力不但沒有得到助力,反倒會受到一定程度地拖累。
但是,此時不同了。
宋母身染重病,她自覺未來的時日無多,隻想早一天看到兒子有對象,哪裡還會挑三揀四呢。
“不會的。你這麼可愛,她一定一看就會喜歡你。”
阮四月走到穿衣鏡前,左右照著,
“你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你媽可不是,婆婆看未來兒媳婦,永遠是最挑剔的眼光。”
宋玉樹笑了,
“這次,你自己主動承認我們是情人了。”
“去去去,彆在這裡給我摳字眼了,你幫我看看,我這發型,行嗎?我要不去一個發型?”
阮四月沒有做發型,就是普普通通的自然長發紮成一個馬尾。
不像大部分打工妹,長發飄飄的,染個黃毛或者紅毛,或者燙個卷發。
自從和陳東分開,她對愛情死心,對自己打扮也不上心,也懶得做發型,化妝也很少,
後來,她發現,自己這樣普通的馬尾發型也不減顏值,索性也不去做發型了。
畢竟,披著頭發真的很難受,何況,南方的天氣,一年大半時間都是熱的,出門走一圈,都汗涔涔的粘乎乎的。
長發披肩實在是自己找罪受。
宋玉樹起身走了過去,伸手撩著阮四月的劉海,又摸了摸她的發梢,
“我覺得這樣發型甚好。稍微化個妝吧,我媽一輩子,從來沒有不化妝過,”
宋玉樹用字謹慎,生怕傷了阮四月的自尊心。
在他那個經濟層次,很少有女人出門不化妝。
阮四月心裡一緊,是啊,經濟階層的不同,是如此明顯,
有錢人家的老太太哪怕生病了也要化妝。
窮人家的大姑娘也沒有錢化妝。
她去找化妝品,她的化妝品極為平價,她開始化妝,她要試試哪個妝淡而美,既精致又不浮誇。
她慢慢化著,宋玉樹轉身回到自己房間,一會出現阮四月的身邊,伸出一隻手去遮擋阮四月的眼睛,
被阮四月一巴掌扒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