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和宋玉樹吃完飯,阮四月搶著去洗碗,
宋玉樹搶不過她,便去和母親打電話,約好第二天,帶阮四月上山去見她。
打完電話,看到阮四月還在廚房收拾著,碗已洗完,還在認真地擦著灶台,便悄悄過去,一把摟住她的腰,“今晚我們早點睡,明天早點起來,開車去我媽媽那裡,要一個多小時呢。”
阮四月扭頭對上宋玉樹的目光,
“我這馬上就好了,你就彆搗亂了。”
宋玉樹吻了她一下,便放開她,
“那,我先去洗澡了。”
阮四月收拾完廚房,回到客廳時,路過衛生間的門,她敏感地注意到,衛生間的門沒有關緊,有一拳頭大小的縫隙,
衛生間裡傳出來水流的聲音,顯然,宋玉樹已經在洗澡了。
估計是一個人住習慣了,宋玉樹去洗澡卻忘記了關門,也許是故意的?
阮四月想給他關上門,卻又覺得如果自己關了門,仿佛告訴他,自己注意到了他洗澡未關門,似乎也不太好,還不如裝作不知道。
她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客廳看電視,卻看不進去,不停地用遙控換台,幾十個電視台,卻沒有一個能看得上眼的節目。
她一邊不停地換台,一邊心裡不由自主想著宋玉樹洗澡為什麼不關門,是真的隻是習慣,還是心存故意?
想著想著,就有點耳熱心跳。
不知道什麼時候,宋玉樹出來,就穿著一件睡褲,頭發濕漉漉的,還有幾滴水珠滾在肌肉上。他一手拿著大毛巾擦頭發,因為用力的關係,那露出的背上,每一塊肌肉棱角分明。
“四月,我洗好了,你也去洗一下吧。”
阮四月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被宋玉樹這麼輕輕的一聲嚇了一跳,
“啊,你,你出來了?”
“嗯,你去洗洗吧。”
阮四月應了一聲站起來了,看到他光著上身,她幾乎不敢看他,裝作不在意,就往臥室去拿衣服,宋玉樹突然又叫了他一聲,
“四月你幫我看看。”
“看什麼?”
“你幫我看看這傷口,”
阮四月走過來,宋玉樹把睡褲往下拉,露出闌尾炎的傷口,右側腹肌處一條斜斜垢傷口,上麵的結痂還未掉完,
可能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搓到了,有一種結痂掉了,露出紅紅的新肉。
“哎呀,你不小心碰到,還是消消毒吧。”
宋玉樹去找出藥箱,拿出消毒水和棉簽,
“你來我幫消一下毒。”
阮四月接過來,幫他消毒,消毒完,才發現,他的闌尾炎傷口那麼低,低到都快要露出不該露的地方,她瞬間臉一紅。
幸好在燈光下,臉紅並不明顯,但宋玉樹明顯注意到了她的尷尬,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她去洗澡,一天的折騰疲憊,在溫熱的水流中,得到了釋放。
她不由自主地洗了好久,宋玉樹在外麵,喊,“四月,四月。”
“怎麼了?”
阮四月本能地捂了胸口,
才明白自己是在浴室洗澡,門都鎖好了。
“沒什麼,就是看你洗得久,我不放心,喊你一聲。”
阮四月心裡嘀咕了一聲,
“真夠婆婆媽媽的。”
不過,心裡卻也有一種不一樣的幸福感,這種被關懷備至的感覺,似乎很久沒有體會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