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樹故意裝出楚楚可憐的聲音,
“我還是恢複期傷口還沒有痊愈,不顧醫囑,又跑過來見你。”
阮四月當了真,伸手掀宋玉樹的上衣,
“這麼久,傷口還沒有恢複嗎?我來看看。”
宋玉樹就勢一收腹,完美的腹肌上很明顯有一條新結的疤,傷口顯然已經恢複,但是,還是微微泛著淡紅。
“是啊,你看,傷口還泛紅呢,還沒有恢複到和其他皮膚一個色。”
阮四月知道被捉弄了,身子一擰,從他的懷裡掙脫,跑到沙發上坐下。
宋玉樹看到沙發上淩亂的薄毯,
“你昨晚上在沙發上將就了一晚?心情很不好是吧?”
阮四月脖子一梗,
“沒有,我心情好著呢。”
宋玉樹誇張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你好,我可不好,我一晚上沒有睡,我可要困死了。”
“那,你先睡一覺,我去上班去。”
阮四月並不想請假。
“好好好,你去上班吧,我先睡覺,等你回來。晚上咱們一起去見我爸。”
阮四月一邊梳頭,聽到宋玉樹的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什麼?”
“我說,晚上,咱們去見我爸。”
“我不去。”
宋玉樹站起身,走向阮四月,看著她,
“我向你保證,今天,我一定能說服他。”
阮四月半信半疑地看著他,沒有再應。
她梳完頭,便去上班。
出門的時候,宋玉樹送她到門口,又目送她離開,
“晚上我煮好飯等你回來吃。”
宋玉樹對著阮四月的背影,又叮囑一句。
阮四月想到家裡有個煮飯等她的人,心裡有點不一樣的感覺。
一天上班時間,都不由自主地想著晚上,宋玉樹會和他爹上演怎麼樣的戲碼,
阮四月也好奇,也期望著一個好的結果。
這一天時間覺得好難熬,早知道就請假了,她不由得有點後悔。
但是,也不好在宋玉樹那裡出爾反爾,
如果中途請假回去,倒好像是離不開宋玉樹似的。
她不想在他那裡留下一個這樣的印象。
她有著自己的小驕傲。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中間,無數次想給宋玉打電話都忍住了,怕吵到他睡覺,
下班了,她正準備去踩自己的破單車,一出廠門看到了宋玉樹,
他正站在工廠門前的樹下,高高的個子,穿著很是板正,在一眾灰撲撲的身著工衣的工人群裡,格外打眼。
來來往往的姑娘小夥子都難免會多看幾眼,顯然,有的已經認出他是來找阮四月的,
有個工友拍了阮四月的肩膀,
“四月,那帥哥好像是來找你的啊。”
阮四月微笑了一下,點頭嗯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走過去,低聲說,
“你怎麼又跑過來。”
“我飯已經煮好,燉的肉和湯也都好了,就剩下炒青菜,我在家裡等你也著急,倒不如來接你一起回家。”
阮四月指著那一片自行車,
“我的單車在裡麵,我載你回去。”
說著就進去推單車,宋玉樹跟著去,單車很擠,一輛挨一輛,宋玉樹幫著把單車拎了出來。
他拍了拍車後座,
“來,你坐,我載你”
阮四月看看自己的破車,再看看宋玉樹那打扮得帥氣的樣子,跟這破爛單車有點格格不入,
那長相,那裝扮,一看就是開豪車的料,怎麼能來騎這破爛單車呢。
而且,她的單車不但破,而且特彆小。矮。
這漂亮的人與簡陋的車,有一種反差萌。
阮四月不由得笑,宋玉樹看著阮四月傻樂,卻不知道她在樂什麼。
“上來啊,傻笑什麼。”
“沒,沒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