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真的想轉身就走,不理她們,
但是,她不能走。
她不能撂下宋玉樹一個人。
現在的餐桌仿佛一個戰場,而她如果此時離開,無異一個逃兵,把所有的壓力都給到了宋玉樹,她不能乾出這樣的事。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
阮四月沒有坐起身,也沒有叫外婆,冷冷地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自從咱們新中國成立,就是婚姻自由了,
彆說沒有養過我,甚至以前都不認識我的外婆,就算是生了養了的父母,也沒有資格乾涉兒女的婚姻。”
宋玉樹看著不卑不亢的阮四月,坐得筆直,
臉上有一種難得一見的英氣。
宋玉樹原來還多少有點心虛,生怕阮四月會中途退縮,會臨陣脫逃,
丟下他一個人麵對這一切。
此時看到阮四月如此鎮定而堅決地和他並肩在一起,心裡很是激動,
“四月,說得太好了。”
宋玉樹麵有喜色,轉身又對宋父道,
“爸,我今天就表個態,我和四月的事,你們反對,或者是支持,
對我們的未來,不會有任何改變。
如果你執意反對,那麼,我和四月,大不了,從此不進宋家門。
至於你天天用來威脅我的宋氏產業,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這不,我姐姐也在,你完全可以把產業,改成秦姓,到時候,你們秦宋一家,合二為一。
雙贏局麵啊。”
宋父“霍”地站起身,
“宋玉樹,你說什麼混賬話,秦宋結親,確實是秦宋一家,
但是,你彆忘了了,你是我宋家的唯一的兒子,你從出生那一天起就肩負著延續秦家的責任。
你說這話,還像不像一個男人?”
宋父盛怒之下,突然捂住臉口,臉漲成通紅,麵露痛苦色,跌坐在椅子上,
“爸爸,爸,”
宋玉晴急忙起身奔過去,
“爸,你怎麼了?”
宋玉樹迅速跑了過去,從宋父的貼身的口袋裡精準摸出了一瓶小藥丸,
給宋父服下一粒。
宋父很快緩解。
宋玉晴對宋玉樹怒目而視,
“好啊,宋玉樹,你明明知道老爸心臟不好,你是想故意氣死他是不是?”
宋玉樹冷笑著看宋玉晴,
“喲,我的好姐姐,你倒是孝順得很,
你如此孝順,老爸的的心臟有問題,我一個常年在國外的都知道,
你一個常年在國內守著的居然一點都不知情?”
“好了好了,玉晴爸爸,你感覺怎麼樣,先去醫院看看吧。”秦老太太說。
宋父擺擺手,
“不用,我暫時死不了,這臭小子,還氣不死我。”
宋玉晴說,
“不行,爸,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
說著就打了醫院急救電話。
宋父已經緩過來了,
“我沒事,不用去。”
“不行,玉晴爸爸,還是去醫院再看看,我這心裡才能放心。”
阮四月看著幾個人一起緊張宋父的的身體,而宋父的身體看起來很結實,很年輕的樣子,萬萬沒有想到,一暴怒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