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姨笑笑,
“姑娘,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我好像聽他爸說過,玉樹說什麼,怕見到你,就說不出要分手的事,
所以,索性直接失蹤,讓你好死心。”
那阿姨說著打開手機,翻出幾張姑娘的照片,
“你看,就是這個姑娘。
這姑娘,其實,從小就挺喜歡玉樹的。”
阮四月看到那姑娘的照片,長得很一般。
雖然打扮得很好,但是,充其量也隻有六分顏色。
“好,很好,祝他新婚幸福。”
阮四月根本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阮四月失魂落魄地從宋玉樹家裡離開,她心裡開始是半信半疑的,
但是,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宋玉樹還有什麼理由,一聲不吭地玩失蹤。
她心裡的擔心,逐漸變成了憤慨,
真當自己上趕著嗎,她又不是狗皮膏藥,她可從來沒有硬要攀高枝的想法。
她不止一次退縮。
如果宋玉樹說一句算了,她不會有一點糾纏。
他為什麼一句解釋也沒有呢?
她心裡似乎又受到了羞辱似的。
回到了家裡,她翻出宋玉樹寫給她的那本詩集,想撕得粉碎,再付之一炬。
但是卻在撕碎的當兒,住了手。
就算這愛情是曇花一現,終究也綻放過,這宋玉樹的詩,又何錯之有?
她想了想,把那本詩集壓到一疊舊雜誌下去,有機會還給他吧。
她雖然自己也起了退縮之意,但此時被這麼閃了一下,
她心裡還是有著濃濃的失落。
她很生自己的氣,被男人傷了一次又一次了,
為什麼還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為什麼看到宋玉樹那種種看似癡情的表現,依然會心動?
古代的著名詩人一邊寫著癡情的悼妻詩,轉臉就去娶了幾房小妾,
男人的話也許是最不可信的,從古至今皆然。
她心裡懷著羞憤,隻是覺得失落,倒也不覺得十分傷心。
直到幾天後的周末,她看到宋玉晴剛剛寄過來的一張報紙後,再次看到宋玉樹那本寫給她的詩集,隨手翻翻,滿滿的深情,不知道怎麼的,
悲從中來,淚水一顆一顆往下掉,
一時怎麼也止不住。
她收起來書,一個人躺在家裡結結實實地放聲大哭了好一會,一直哭到上氣不接下氣。
聽到門鈴聲,方才去洗臉,整理心情,去開門,她知道,這會子來的隻有阮青梅,
“四月,你這是怎麼了?哭了?”
雖然阮四月特意去了洗了把臉,
還是能看出剛哭完紅紅的眼睛盈盈有淚。
阮四月知道,自己惡劣的情緒自然是瞞不住的,她也便不再隱瞞,
“是,哭了。”
“喲,這是怎麼了啊。和宋玉樹吵架了?”
“哼,”
阮四月嗓子裡哼了一聲,要是有架吵,她興許不會這麼傷心吧。
“從此以後,不要再提他了。
他馬上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是和他門當戶對的大小姐。”
阮青梅大為意外,
“怎麼回事,宋玉樹他不是,非你不娶的嗎?
我看他說的不像謊話,他對你,絕對不是一時興起,他對你的心思已經那麼久了,不可能說改就改。”
阮四月嘴角一抽,再度冷笑一下,
拿著一張報紙,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