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喝了一口雷誌勇買的飲料,覺得無味極了,於是去櫃子裡拿出一瓶白酒來,
她平時是不喝酒的,櫃子裡幾瓶酒還是之前她們聚餐時買來喝,沒有開口的。
雷誌勇很意外,
“四月,怎麼,你想喝酒了?”
阮四月把酒瓶推給雷誌勇,
“陪我喝一點。”
雷誌勇看著阮四月,那眼睛裡的傷心還是掩藏不住,
“早知道你要喝酒,我應該再買點下酒菜的。”
雷誌勇說,
阮四月用下巴指一下燒烤,
“就這樣將就吧。”
雷誌勇卻跑到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
“這不是有蓮藕嗎,我來弄一個涼拌蓮菜。”
阮四月看到雷誌勇去弄蓮菜,自己又去冰箱翻出一包鹵牛肉來,扔到廚房台麵上,
“雷哥,這還有一包牛肉。”
雷誌勇眉開眼笑,
“這不,就齊活了嗎?要是有個花生米,那可就更好了。”
阮四月卻去零食櫃裡掏出一包鹽水花生,
“這裡有。”
雷誌勇迅速拌好了蓮菜,又切一牛肉,拆了一包鹽水花生,茶幾上很快就豐盛了起來了。
雷誌勇看看表,已經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快到他平時回家的時候了,
便打電話給栗麗麗,
“你先睡吧,我在四月這裡,陪她喝點,晚一會回去。”
說完,又拍了茶幾上的食物照片發給了栗麗麗。
阮四月看著雷誌勇給他自己倒了一滿杯,隻給阮四月倒了小半杯,自己拿過來酒瓶,給自己的杯子加滿,
“雷哥,我平時最不喜歡人喝醉了,阮青梅每次喝醉,我都罵她,
今天,我也想醉一次。”
雷誌勇一口氣乾了一杯,
“四月,希望你從此以後,忘記那個姓宋的王八蛋,你會有更好的人生和未來。”
阮四月“咕咚咕咚”也一口氣乾了一杯,
他們的用的白酒杯子不是小杯子,而是一次性水杯,
一杯下來,得有一兩白酒。
阮四月很久沒有喝白酒了,更從來不曾喝得這樣猛過,隻覺得一團火球從口腔燒到食道,順著食道滾到胃裡。整個胸腔腹腔都熱辣辣的。
臉上更是痛苦得直接像戴上了一個痛苦的麵具。
還好有蓮菜,雷誌勇做好加了冰塊,冰冰涼涼,酸酸辣辣的蓮菜,吃一口下去,隻覺得通體舒泰許多。
幾杯酒下肚,阮四月的情緒開始有點崩不住,一向憋在心裡的傷痛與委屈,都羅哩羅嗦的地倒了出來,雷誌勇看著阮四月被傷到如此,直罵宋玉樹。
當初,和陳東離婚,都沒有見過阮四月如此痛苦。
看來,阮四月再怎麼嘴硬,她到底是對宋玉樹投入了真心的。
畢竟,宋玉樹表現出來的愛,實在太浪漫太讓人感動。
陳東雖然也對阮四月很好,但是,和宋玉樹相比,完全不是一個賽道和層次。
雷誌勇一杯接一杯地陪著阮四月喝酒。
一瓶喝完,又開了一瓶,直到兩瓶酒都喝完了,
阮四月嘴也開始說不清話,走路也開始歪歪扭扭,還去櫃子裡翻騰,希望能再找出一瓶,
雷誌勇說,
“四月,行了,彆找了,再喝,咱倆都得進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