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再次撥打宋玉樹的電話,依然沒有人接聽。
她睡不著,左思右想,上次,是宋玉樹的姐姐宋玉晴和自己聯係的,便撥打了宋玉晴的電話。
電話秒接,
“你好,請問找誰?”
接電話的聲音客氣而冷靜。
“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
阮四月胸中突然升起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情緒,
上次,宋玉晴給她寄宋玉樹和郭家女訂婚新聞的時候,她連地址和電話都知道,
短短一段時間過去,連她的電話都刪除了?
而且,上次就是宋玉晴這個所謂舅媽,帶著那個生理上的外婆巴巴跑過來,冒充家長,試圖阻攔她和宋詩玉樹,也真的是夠諷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換了電話,有些不常聯係的手機號碼,我沒有搬運到這個手機上來,
你是誰?我再重新存上?”
宋玉晴抱歉地說。
她依然沒有聽出來,電話的這一頭是阮四月。
“舅媽,是我。外婆她還好嗎?
上次一回去,連個音信都沒有?不會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吧?”
一直以來,阮四月真心沒有和想這外婆家扯上任何關係,
但是上一次,宋玉樹的父親居然把外婆搬來,想替她的人生做主,
是她沒有想到的事情。
阮四月此時打通宋玉晴的電話,問候了一句外婆,聽起來似乎很正常,又似乎有點陰陽怪氣。
“外婆好著呢,上次,她看出來,你很生她的氣,也不便再和你聯係,
四月,隻要你有一天能變得懂事,外婆家歡迎你來做客。”宋玉晴的聲音很平靜。
阮四月嗓子裡悶悶的哼出來一聲冷笑,
做客,以為她當真稀罕!
“我今天打電話,不是來問候外婆的,我是想問一下你,你弟弟和郭家女的婚事怎麼樣了?”
宋玉晴頓了一下,
“很快就會舉行婚禮,具體日期,還沒有確定,怎麼,你打聽這個乾什麼?
我弟弟的婚事和你貌似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和我沒有關係,你又何必巴巴地給我寄他們訂婚的新聞呢?
我既然知道他要結婚,我絲毫不表示,也顯得我不太懂事,
我隻是想到時候,給他送個禮物。”
“禮物?我們宋家加上郭家,哪裡需要你送什麼禮呢?
四月,我得勸你一句,你要是想借送禮一事,想讓我弟弟的婚事橫生枝節,你就打錯如意算盤了。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情況,和宋家是門不當戶不對的。
你早點收收心,在你們工廠裡,早點談個男工友嫁了,才是正途。
彆回頭跟你媽似的,沒有什麼好下場。”
宋玉晴終於摘下了假客氣的麵具,說話變得赤裸裸了起來。
阮四月冷笑一聲,
“喲,那我還得感謝舅媽為我的終身大事操心了,不過。這個,真就不勞你費心。”
說起親媽的人生,是那麼悲劇,這些所謂的娘家人,說起來不但沒有半點同情,反倒拿過來當刀子紮阮四月的心。
世情涼薄,不過如此。
阮四月掛下電話,雖然宋玉晴的態度讓她心情很糟糕,但從這一通電話裡,她還是獲得了她想要的一些信息。
宋玉樹所謂的即將大婚其實遙遙無期。
之前大張旗鼓地在報紙上接連登新聞,又是訂婚,又是即將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