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此時心裡滿滿的痛苦悲傷,對於阮青梅聲音裡的喜氣毫無感覺。
打聽到宋家的住址又如何,人家把宋玉樹遠遠地關在國外的精神病院,她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阮四月拖著沉重的身體去開門,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每走一步都是痛苦的。
門打開,映入阮青梅眼裡的,是阮四月那張寫滿了絕望的臉,有新鮮的淚水在眼角含著,也有淚痕已經凝固在臉上。
阮青梅皺了眉頭,
“這是怎麼了?
我打聽到了宋家住址,住在城郊的一個彆墅區,
今天有點晚了,我明天去偵查。”
阮青梅以為,這個好消息能讓阮四月臉上的絕望淡一些,
沒想到,阮四月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變化。
“到底怎麼了?四月,你不是聽說什麼不太好的消息了?
你找宋玉晴了?”
阮青梅觀察著阮四月的臉。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在阮四月的臉上竟然有如此的絕望。
阮四月默然,阮青梅急了,
“你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阮四月終於控製不住,伏在阮青梅的懷裡大哭了一場,
直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阮青梅輕輕幫她拍著胸口。
好久好久,阮四月才逐漸平靜下來,以最悲涼絕望的語調,講述了宋玉樹的故事。
阮青梅聽完,沉默良久,
“看來,生在窮人家,還不是最不幸的。
人幸不幸福,真跟家庭窮富關係不是特彆大,而是看是否有愛。
生那宋家,那跟魔窟有什麼區彆。”
阮四月望著天花板,
“宋玉樹如果真的被關精神病院,你說,他這會在乾嘛呢?
他一定是被收了手機,不然,他不會不聯係我,
他一定記得我的地址和電話號碼,
如果他有自由,他一定會聯係我。”
“一般人都經不住這樣折騰吧,也許,他很快就精神崩潰,同意的家裡人安排了,
不就是和一個腦癱女人結婚嗎?
結婚了他不但有了自由,還有家裡的產業繼承,家裡的女人放著就行了,又不是不讓他在外麵彩旗飄飄。”
阮青梅揣測著。
“他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他真的能這樣想,就不會這樣拚命反抗家人了。”
此時的阮四月,倒希望宋玉樹能快點妥協,重獲自由,
如果真的是阮青梅揣測的這種人,那痛苦的日子很快就能結束,倒還好些。
宋玉樹從來不曾在阮四月麵前吐露過這件事,也許他以為,靠自己反抗就行,
他應該是萬萬沒有想到,父親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
這一晚上,阮四月沒有吃飯,阮青梅給她買的飯,
她一口未吃。
想到宋玉樹的不幸和他的樂觀態度,想到他憧憬的美好未來,
阮四月越發替他覺得悲哀。
這一夜,阮四月哭了好久,阮青梅勸了好久。
阮四月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無力,
憑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孤女,她有什麼本事去拯救宋玉樹?
那是兩個有錢大家庭的共同謀劃,她一個小姑娘又有什麼能力?
她隻能寄希望於秦曉薇,靠媒體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