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樹沒有急著講述自己的故事,而是一直看著阮四月,伸手去扶她的臉,滿眼的心疼,
“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阮四月伸出手,輕輕握住宋玉樹撫在自己臉上的手,拿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的摩挲,
臉上現出淒然的笑,
“我,我減肥呢。”
宋玉樹漂亮的眼睛裡也盈盈有淚,他努力地忍了回去,
他看到阮四月的的眼睛裡又蓄滿了淚水,他是男人,他不能和阮四月一起流淚眼對流淚眼,
“四月,彆哭了,我這不是自由了嗎?”
阮四月突然用手去扒宋玉樹的嘴,
“你說話完全好了?你受的傷完全好了?你的舌頭說話不會痛了吧?”
宋玉樹看著阮四月的來扒自己的嘴,他把阮四月的手從自己的嘴角扒拉開,俯下臉去主動張嘴吻阮四月,
他的舌頭依然能夠十分靈活地遊移,
阮四月確認了宋玉樹的舌頭之傷恢複完全後,完全顧不得去感受那久違的親吻,
而是驚喜地結束了這個驗傷之吻,
抬眸看著宋玉樹,
“你真的完全恢複好了?你知道嗎,我有多擔心,你會落下大舌頭的後遺症。”
她說著,淚水還是又湧出來了一波,
她依在他的懷裡,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
桌子邊緣上有一包打開的紙巾,抽出一半垂在那裡,
宋玉樹沒有去抽紙,而是用自己的修長的手指直接去擦阮四月的淚水,又把她的淚抹在自己的臉上,
似乎這淚水抹在自己的臉上,
能感受到阮四月對自己的思念是多麼地真切。
他緩緩地講述著自己的逃離之路,
阮四月認真的聽著。
原來,宋玉樹自從錄完那個節目,就心急如焚,
而且從側麵打探到了,宋家人已經探知了錄節目的消息,
宋玉樹與秦曉薇又被切斷了聯係,他被看管得更嚴了。
宋玉樹不敢再期待秦曉薇與節目組能真的救自己,他也深深明白,金錢的鈔能力是多麼可怕。
他擔心秦曉薇的節目會被宋家的“鈔能力”扼殺在搖籃裡,而自己又將陷入無窮無儘的黑暗之中。
他陷入了絕望之中時,他萬萬沒有想到,
那個郭氏女能來看自己。
他因為郭氏女而失去自由,他恨她!
但是,他也明白,沒有郭氏女,還有彆的女人,他的不幸,不是源於郭氏女要嫁給他,而是源於宋父要把他當作籌碼去攀附有錢的人家。
沒有郭氏,也許還是有張氏李氏黃氏,等等,任何可能被宋父看上的家族去聯姻。
那一天,他看到郭氏女一歪一扭地來看他,說起話來,嘴角和眼睛也不停地抽動,
但是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比較秀氣的。
她難得地化了全妝,宋玉樹知道,女為悅己者容,
但,宋玉樹看到她,心裡大半是憐憫,卻沒有什麼怨恨。
可憐的女人,困在自己的愛情裡,她從小到接觸的男孩子太少,而宋玉樹恰恰又太帥太優秀,以至於她的心裡都被宋玉樹裝滿了。
本來,宋玉樹沒有心情理她,她在一邊絮絮說著自己的愛與對未來的憧憬,宋玉樹不看她也不理她,
直到她說了一句,
“玉樹,是我對不起你,你這樣,我真的好傷心,
這樣好不好,我幫你逃出去,我不會捆住你一輩子,我隻想要一個你的孩子,
你陪我一段時間,給我一個孩子,然後,你就是自由的了。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