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看到阮青梅等她,便快步小跑過去,
“青梅,你怎麼在這裡等我?也不打我電話?”
阮四月語氣有點陰陽怪氣的,
“還怪我不打電話,你自己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都不接。”
阮四月一愣,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一看,
果然,好多未接電話,
都是阮青梅的電話。
“哎呀,哎呀,真是,我不小心把手機關到靜音了,一路上走路也沒有留意。
你這會子急著過來,是有事吧?
走,先回家去。”
阮四月上前拉著阮青梅的那條健康的手臂。
阮青梅任由阮四月拉著,跟著她回家,
阮四月留意她的表情,從她的表情也看不出來什麼大的情緒變化,
隻是隨口問著阮四月和宋玉樹的事。
阮四月也就把這兩天的事三兩句都說了。
阮青梅聽到她在雷誌勇家裡借住了一宿,便臉色有點異樣,
“你怎麼去雷哥那裡借住,都不來我家?怎麼,不會真的是怕我拖累你,而故意疏遠我了吧?”
阮四月輕輕往阮青梅屁股拍了一巴掌,
“瞧你這人,真的是,不識好人心,
你那房子小,我去借住,我要睡沙發,你又不肯,又得讓劉明睡沙發,
我怎麼好意思讓人家男主人睡沙發?
雷哥家這不是有現成的空房子睡嗎?
等你們搬了大房子,我肯定需要借住就去你家。”
“看你說這一大堆,我不過隨口一說,你解釋這麼多乾嘛,
不會真的是心虛了吧?”
“我心虛,我心虛個鬼啊。”
阮四月又往阮青梅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阮青梅笑著躲著往前跑,阮四月急的喊,
“彆跑,彆摔了,那手還沒有好呢,彆再摔了。”
阮青梅方才緩了下來。
兩人說著閒話回到家。
阮青梅往沙發上重重的一坐,半躺下去,歎了口氣,
阮四月給她洗了水果,端過來,插上牙簽,阮青梅去吃了一口緩緩嚼著,
也不說話。
阮四月看著她吃水果,阮青梅之前玩鬨的神情不見了,表情多少有點沉重。
“青梅,這麼著急忙慌地來找我,看來是有點事吧?”
阮青梅咽下口中的水果,把牙簽扔上茶幾上,歎了口氣。
“四月,你說,劉明怎麼能這樣呢?”
“哪樣啊?”
“我麵對這樣一個發財的機會,這是我們兩個共同發財的機會,他就死活非要我放棄,
原來說得好好的,和我一起去爭取這筆遺產來著。
你猜他今天怎麼著了?”
“怎麼著了?”
“今天他本來好好的去上班,差不多下午四點多,他突然跑了回來,瘋瘋癲癲的,給我跪下來,求我放棄遺產,
說什麼,他不願意失去我什麼的。
我看他那一副窩囊相,真是夠生氣,真是的,有錢都不知道撿的男人,你讓我怎麼和他過一輩子?
我和他吵了一架跑了出來了。
我去找了我的律師,去商量了一下起訴的事。真的禍不單行啊,那律師更讓人生氣,
那律師你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