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隨時恭候。
剛好,你休息的時候,還可以幫我帶一下孩子。
你這個乾媽不能白當,小晴晴的尿片,你也該多換幾次。”
“好好好,沒有問題。”
掛下電話,阮四月身體疲憊,卻是毫無睡意,
房間還是那樣子,仿佛,每一寸空氣裡都彌漫著宋玉樹的呼吸。
阮四月無奈地笑,
阮青梅這個人,一旦說起這個話題,總是格外興奮,
開起玩笑來沒完沒了。
“好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該睡覺了。
明天我還要去廠裡加班呢,明天我一大早把東西拿到你家去,再去上班。”
這被子上,還殘留著他的體香。
他的睡衣還放在床頭櫃上,他根本沒有穿,
短短幾個小時,哪裡還用得穿。
阮四月拿著那套睡衣,把它埋在臉上,又把它給床上的大娃穿上,
然後,摟著娃娃睡。
這一夜,阮四月睡得比較晚,但睡得很甜,
夢裡,和宋玉樹在一起r情形再現了,
她沉迷其中,不肯醒來,
以前也做過類似的夢,因為沒有過實際經曆,連夢也是到了關鍵時刻就停了,
這次卻不一樣,她在夢中儘情地享受著。
醒來,隻覺得臉都燙得厲害。
她一向嫌棄阮青梅,有時候會開玩笑,拿她離不開男人嘲笑她,
其實人性不都是一樣嗎,都是普通的飲食男女,誰又比誰高尚多少!
平時不過是道德感壓抑住了自己而已。
但她心裡又是歡悅的。
她和宋玉樹特彆合拍。
第二天早起,她剛收拾好行李,準備去阮青梅家裡,
隻見電話響起,是宋玉樹,
她忙問情況宋玉樹的語氣裡說不上歡喜還是悲哀,
倒是有一種極其平靜的感覺。
“四月,我估計錯了,
這次,我爸,他可能真的不行了。”
“是嗎?”
阮四月心裡迅速地合計著,
如果老頭子真的不行了,那這官司?
他可是被告人。官司會不會終止?
宋玉樹會不會背上道德的枷鎖?
“四月,醫生說,老頭子,他也就在今天了。”
阮四月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知道嗎,他把遺產分出了我繼母的份額,其他的分給我和宋玉晴兩個人,
我七她三!”
阮四月大為意外,這個一心控告他,與他斷絕關係,不惜把他告進法庭坐牢的兒子,
他居然把財產分給他七成。
阮四月明白,宋玉樹心裡的震驚肯定不比她的震驚少。
不,也許更為震驚。
阮四月的身體都在發抖,她心裡有了一個擔心。
老爺子這樣分配遺產,是無私的愛,還是有條件作為綁架?
宋家一向是不接受她的,他們需要用宋玉樹的婚姻去攀附高門。
“那,那,”
阮四月囁嚅著,卻不知道如何說。
她想問清的是,有沒有條件綁架,但她一時問不出口。
還是宋玉樹猜到了阮四月的疑問,主動說,
“他沒有提任何要求,
沒有要求我娶彆人,也沒有要求我和你分手,
他,他向我道歉了。
他說,他對不起我。
然後就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