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心神不寧地工作到下班時間,依然下著大雨,
她想著宋玉樹應該不在廠門口了,卻又擔心他在。
她的工作安排是要加班的,但是她還是決定去工廠門口看看,
如果他在,就讓他先回酒店等著,
她打著傘往外走的時候,雨是一天中最大的時候,她走出大樓一兩步,就拐回去了。
這麼大的雨,還有雷電,哪個傻子才會在門口等她吧?
她回到工位上,卻依然還是神思不寧,
但還是強行讓思緒放在工作上。
因為請了幾天假,累計的工作,她一直弄到了十點。
當她走出工廠的時候,確實沒有看到宋玉樹。
心下覺得自己真的有點自作多情,想太多了。
也許,人家早上一下雨馬上就打車離開了吧。
他說的什麼一直在這門口等,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也隻有她那麼傻,還惦記了一天。
她當天決定回家,不來言情小說那一套你跑我追的遊戲了,
他來,就聽他解釋一下算了。
她回到家,小區門口也沒有宋玉樹的影子。
一切都好像宋玉樹壓根沒有出現過似的。
阮四月有點納悶,悶悶地回到家裡去。
第二天,阮四月依然沒有在小區門口和工廠門口見到宋玉樹,
她走到了工位,思緒越發的不安靜起來。
這不正常!
宋玉樹巴巴的萬裡迢迢跑回來,就是找她的,而且之前他的態度明明是表現的那麼執著,
如今,這樣突然消失,
鐵定是不正常的。
她看著宋玉樹的手機,想打過問問情況,
又覺得自己這個台階下得有點猛了。
但是,她根本工作不下去,隻能硬著頭皮打了過去。
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
她再打,再打,終於有人接了。
“你好?”
一聽是女的聲音,阮四月稍稍猶豫了有那麼一秒。
心裡瞬間為自己之前那擔心而覺得氣憤,
好啊宋玉樹,原來,你回國還帶碰上狐狸精呢!
這一定是他的新對象在接電話吧?估計下一句就是“宋玉樹在洗澡或者是在廁所乾嘛的。”
她“啪”的一聲掛下電話。
掛下電話後,她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之前說是宋玉樹對象的女人,明明是操著一口很蹩腳的普通話,
而今,這女人的普通話卻是這麼利索,一聽就是地道的中國人,還有點方言口音。
莫非國內還有一個女人不成?
不對,她越想越不對,根本無心工作。
她再次打了過去,
“你好,他不在,你有什麼事等下再打吧?”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我,我是他的朋友。”
“你有什麼事嗎,有事的話,我等會給他帶個話,他去拍片子去了,忘了帶手機。”
阮四月的一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他怎麼了?”
“他好像是重感冒,他剛才去拍片子去了,我是他的同房間的病友。”
阮四月聽說是重感冒,馬上想到了昨天的大雨,
莫非就是昨天傻傻地工廠門外淋雨了嗎?
她的心一揪,馬上請了假。
出門打了出租車,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按之前在電話裡問的,直奔病房找到宋玉樹所在病房,
宋玉樹還沒有回來,隻見一個女孩子正坐在一個病床上輸著液體。
她估計就是和她通話的女孩了。
她一眼瞅到了宋玉樹的病床,上麵醒目的寫著病人的名字和病名什麼的。
她看到沒有人,便坐下來,朝那個女孩子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