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阮四月注意到,他伸手拿水杯的時候,那指甲裡的有著明顯的臟汙,而且似乎有著不少黑黑淺淺的傷痕。像是做什麼經常傷到手的活計。
她的心裡一酸。
忍不住去拉阮衛洪的手,
“你的手怎麼這樣了?”
阮衛洪本能地想把手縮回去。
“沒事,沒事,我,”
阮衛洪嘴裡說著沒事,眼裡卻不由得想流著淚,努力忍著。
阮青梅看著他,
“衛洪,你不會在撿廢品吧?”
“我,我沒有,我就是在後廚打掃衛生。”
後廚打掃衛生,斷斷沒有如此臟的手。
阮四月伸手去翻開阮衛興的領口,解開了他領口下麵幾個紐扣,裡麵的衣服破爛而臟,
原來,隻有外麵一個外套像是新買的。
阮四月眼睛酸了,眼淚也湧滿了眼眶。
自從阮家父母都去世了,雖然她和阮衛洪也彼此有聯係方式,但是從來沒有聯係過,
她心裡記得那些傷害,不願意聯係。
而阮衛洪,心裡大概也存著愧疚,也一直沒有聯係。
她以為,阮衛洪靠著家裡幾畝田和父母留下的一點錢,能夠維持自己基本的生活,
沒想到,阮衛洪竟然成了流浪漢,而他還想在姐姐麵前保持著可憐的自尊。
她和阮衛洪從小到大的感情是挺好的,但是,長大以後,卻因為父母的決定,而這樣形同陌路。
他也許是為了讓阮四月相信他有工作,說了一會話,就馬上告辭,
“我要回去工作了。”
阮四月的心裡堵得很。如果不是父母有那麼離譜的操作,她和阮衛洪,想必也是親姐弟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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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四月知道,他是一個要麵子的人,也許這樣當著外人他不好說什麼,
便也沒有留他,想著回頭打電話給他,再詳細了解情況。
她送阮衛洪出門,發現,他連電梯都不知道如何坐,而是準備走步梯下樓。
她更疑心他根本沒有在飯店工作了。
“衛洪,坐電梯下樓吧。”阮四月給他開了電梯,簡單教了他如何按電梯。
阮衛洪突然說,
“對了,姐,青梅姐他爹,沒有了。”
“什麼沒有了?”
“青梅姐他爹喝酒,掉到井裡,淹死了。”
阮青梅在室內聽得真切,她抱著晴晴走出來,
“衛洪,你說,他死了?淹死的?”
“是,去年那個時候,我還在家裡,
我還去參加了葬禮。”
阮青梅的胸口一起一伏,從嗓子時擠出一聲悶悶的,“活該。”
送走了阮衛洪,阮四月和阮青梅都唏噓不已。
“死老頭子,死了,老天有眼。”
“那老頭子死了,你弟弟?你也不聯係?”
阮青梅眉間現出猶豫,隨後變得堅決,
“算了,我這個人,親情緣淺,
我那弟弟,唉,不提了,算了。”
阮衛洪的出現,讓阮四月心神不定,陷入了矛盾之中。
第二天,她打電話給阮衛洪,
“衛洪,你在哪裡呢,來家裡吃飯吧,”
“姐,我走了,我回老家了。”
阮衛洪的聲音。
“你怎麼走了?”
“姐,我這是閒的時候,出來想著弄點錢,馬上農忙了,我就回家了。”
阮四月心裡不知道是悲傷還是覺得安慰,他身體弱,乾不了重活,但他還在努力地養活自己。
她給他轉了五百塊錢,
“收麥子雇收割機就好了,彆自己割了。”
那錢他卻沒有收。
“姐,我自己可以,當年,爸媽,還有我,我們對不起你,姐,希望你這輩子,能原諒我。”
阮四月的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又不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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