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拗過老趙家黃袍加身的好傳統。
如今黃袍雖然穿在身,可心還是太子的心。
汴梁危人累卵,皇帝就要跟江山社稷共存亡。
為此,他也想過禪讓。
可讓給誰呢?
趙氏諸王,大多在外地做著富貴閒王,現在傳召明顯來不及。
如今隻能挑身邊的人選。
傳給寧王?
不行!
這種時候,禪位寧王,就是讓他做替死鬼,背鍋俠,會得罪寧王背後的南方軍係,搞不好要鬨出兵變,風險實在太高了。
傳給康王?
庶出的康王趙構,確實是諸王之中勢力最弱的。可再弱,趙桓也沒有威逼康王的把握。
趙桓作為太子,他是失敗的。
這些年儘特麼踢足球、鬥蛐蛐了。
哪有心思栽培自己的黨係?
回想起來也是搞笑。
趙桓思來想去,皇位這個燙手山芋,就是丟不掉。
強行禪讓,反而會被弟弟們聯手乾翻。
朕尼瑪!
趙桓胸腹積鬱,揉了揉紅腫的眼眶。
太上皇卷款跑路了,這個消息他也是早上才知道。
國庫被清的空蕩蕩,手法之粗糙,簡直禽獸不如。
還好糧倉搬不動,否則全完了。
沒有錢財,也就失去了跟金人議和的籌碼。
趙桓為今之計,隻能打一打,先看看效果。
萬一守不住。
那就守不住……
“陛下,郭大師上城禦敵了。”剛剛掌權的內侍大監薛懷恩氣喘籲籲的跑來彙報。
“朕要看看他怎麼死。”聽到郭京,趙桓恨的咬牙切齒。
若沒有郭京誇誇其談,煽動太上皇搞什麼魔法攻擊的話。汴京守備的軍心不會動搖,更不會逼宮。
自己也不會被架在皇位上等死。
你郭京不是會法術嗎?今日若不能勝,就斬你狗頭立威。
唉。話說回來,朕的勤王之師什麼時候來啊?
再不來,朕命休矣!
趙桓冗長的歎了一聲。“備馬,去外城。”
……
汴梁城東。
郭京登上城樓,僅僅是下意識的朝城外看了一眼。
哎呀媽呀!!
郭京扶牆而立,略微定了定心神,再度朝著城外看去。
那就是金軍?
金人軍陣,比影視劇裡麵威武多了。
浩浩蕩蕩的十萬大軍,黑黝黝的甲胄鋪天蓋地,一眼望不到儘頭。肅殺之氣,令人煩悶窒息,距離城門最近的金軍先鋒約莫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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