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人這麼喊我了!我都快忘了我是蜀國的了!”蕭寒景繼續掃地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自己這層身份。
曹鳶想起來了,蜀國質子來魏國那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一個蜀國皇子在這給魏國太子掃地這傳出去誰會信!
“你怎麼還不回國!你們蜀國沒人來接你嗎?”曹鳶開始懷疑蕭寒景在這裡的目的。
蜀國向來好戰,聽聞現在儲君都下落不明了,誰知道他在這兒會不會與自己國人互傳口信。
“我一個棄子誰會在意我!太子生前待我還不錯,我就幫他打掃這裡了此殘生吧。”蕭寒景說的雲淡風輕,聽的人心裡落寞至極,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來,“華陽公主你既然來了不如進去給太子上炷香吧!”
“你認識本宮!”
“看你這裝扮不像嬪妃,那隻可能是公主了,公主裡不愛打扮的應該隻有在軍營長大的華陽公主了。”
“平日裡還有其他人來這裡嗎?”
“除了陛下貓哭耗子還能有誰想起咱們這位太子。”
錦竹大聲嗬斥他,“你一個質子竟敢如此說當今陛下!不想活了!”
“當今陛下都不生氣你一個小宮女生什麼氣!皇帝不急宮女急!”蕭寒景衝錦竹挑了下眉。
“殿下你看他怎麼這樣!”
曹鳶進了內殿上了炷香。
“這麼多年辛苦蕭質子了!本宮會回去幫你聯係蜀國派人來接你的。”曹鳶讓錦竹給了他一塊玉牌,“有事可憑此物找本宮!”
曹鳶他們走後,蕭寒景看著她的背影發了呆,“華陽公主長得跟太子真像!”
他拿著手中的玉牌,一臉不屑地看了看就向後拋走,自言道,區區一個大魏皇宮我還需要這種東西?
一隻信鴿突然落在他的肩膀上,他抽出信鴿腿上的字條,嘴角往外扯了扯,“果然還是讓你找到了!是時候見麵了哥哥!”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罪臣李淳安受賄案交由大理寺審理,審理過程中擔任今年科考的考官,戴罪立功將功補過。欽此!”
李淳安跪在地上,聽著王公公宣讀的旨意,眼神恍惚總覺得是在做夢!
李淳安緩緩抬起頭,看著背光下的王公公,威嚴而模糊。
王公公見他遲遲不接旨,重複了一遍,“李太傅您這不接旨是……”
“恕罪臣失禮,罪臣雙手接不了旨!”李淳安顫顫巍巍地伸出自己的左手。
“這是……”
“王公公,大理寺已查明,監察司濫用職權,右手已被打斷!”曹鳶下了馬車,看著地上跪著的年邁老人,頭發已經全部花白,與幾年前授課時的模樣完全不同。那個意氣風發的小老頭已經被折磨成了這番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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