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頭疼的要命,腦海裡閃過剛剛飲了薛兮年的那杯酒,突然意識變得清醒起來。
四周昏暗,隻能從遠處的窗上看到外麵透進的亮光。
此時她感覺床旁邊好像有人。
一隻手正慢慢伸向她,薛兮年你又找死!
曹鳶一把鉗住他的手腕,卻被那人反扣。二人的手都被對方死死的鉗住。
不對,這不是薛兮年!
“是我!”
這聲音?
楚衍?
楚衍先鬆開了手,曹鳶緊接著也鬆開了。
他從袖口掏出一個火折子,點亮屋內的燭光。
曹鳶從榻上坐起身來,“楚大人,你來這做什麼?可是來找我的?”
“看來公主沒什麼大礙,那下官就不方便在這裡影響公主休息了。”
楚衍準備離開。
“你站住!”曹鳶從床上起身,腿還有點軟。
楚衍扭過頭來,“公主可還有事?”
“你走這麼急做什麼?”
楚衍反問道,“公主,你不會天真的以為你就隻是在這睡覺吧?萬一被人看到了,我們可就真說不清了。”
“那又如何,我都不在乎,你又何必糾結呢!”
“公主是千金之軀,要什麼沒有。何必非要利用我來達成目的。”
“你想什麼呢!我是想問你,今日下午是不是有話對我說?”曹鳶看他如此嚴肅也不想逗他了。
楚衍沒說話。
“你是不喜六皇妹的獵殺遊戲?”曹鳶問。
“那些囚犯最後怎麼處理的?”楚衍岔開話題。
“都死了還能怎麼處理?”曹鳶漫不經心道。
楚衍心頭一顫,“公主這麼隨便處理囚犯,當真覺得是對的!國有國法,就算犯了罪也應按照律法處置。況且那些隻是忠於自己國家做事的,最後就隻能落得如此下場!”
“楚衍!”
“你衝我耍什麼脾氣,今日要不是我射掉曹商的箭。你還真自以為自己能救那幾個死囚?”
“曹商她能把死囚拿出來玩就說明是父皇允許的。你得認清自己的位置,你隻是臣子。就算是相國在,也不敢阻止皇子們做什麼!”
“公主教訓的是!下官就先告辭了!”
曹鳶要被氣死了,這短命鬼到底憑什麼衝她甩臉!
曹鳶從房內出來,正巧遇見了賢妃與幾個嬪妃。
“賢妃娘娘這麼巧也在這?”
“哦是華陽公主啊!我們就是隨便逛逛!”賢妃看向曹鳶身後的房間,“華陽公主,你也是從那個房間出來的嗎?我們好像看見大理寺卿也從那個房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