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大理寺卿是個殘廢,您之前也是殘廢嗎?”
曹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用餘光掃了一眼楚衍。
小仵作想了想感覺不對勁,“咦不對啊,好像大理寺卿前段時日去世了!你是新上任的嗎?”
這孩子知道的還不少。
曹鳶輕咬著嘴唇,稍稍猶豫後開口解釋道:“呃……其實他以前確實曾任職於大理寺,一直心懷大誌,夢想能夠擔任大理寺卿這一要職,可惜啊,天不遂人願,被大理寺驅逐出去了。”
此時的楚衍,麵色陰沉至極,狠狠地瞪向曹鳶,眼中閃爍著絲絲怒意。
曹鳶朝他眨了眨眼,並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露餡。
“既然如此,王爺要是願意相信我,我幫你們複驗可好?”
曹鳶看了楚衍一眼,他不願意碰屍體多的人願意。
曹鳶點點頭,禮貌道,“那就有勞了。”
“多謝王爺肯給我機會!”
小仵作開心地準備好工具,楚衍與曹鳶站到一邊看著。
曹鳶小聲道,“你看他有模有樣的,反正你也不驗屍,要不你收個徒弟回頭幫我們驗屍。”
楚衍冷冷的看著她,那眼神好像就要把她給凍住了,便不再開玩笑。
“那我就開始了!”小仵作說道。
曹鳶衝他笑了笑。
“屍體脖頸有兩道勒痕,一道呈水平狀,但是於痕麵很粗,顏色呈暗紅色,麵部腫脹發紅,可以確定是窒息死亡,依我之見應該是有人從正麵拿手掐住脖子。還有一道顏色較淺的是上吊的白綾所製,應該是死後才造成的。”
“小仵作,你覺得他是一隻手還是兩隻手掐的!”曹鳶問道。
“兩隻手!因為這個覆蓋麵要比一隻手再寬點。”小仵作在空中比劃著。
“既然是兩隻手,那可以排除掉是範青離了!”曹鳶鬆了口氣。
“範青離可是武將,一隻手就能擰斷弱質女流的脖子,何必需要兩隻手。”
“他喝了酒。”楚衍反駁道,“喝酒之後的意識不清,力氣也就不可估量。”
“這不可能,範青離自己很確定他沒有殺人,他身邊女子也不少,也不會傻到在都督府殺人吧!”
楚衍見她如此維護範青離,覺得她是有其他的心思,“你這麼想救他,是因為他父親,還是他?”
“你的意思是我想拉攏他父親才幫他洗刷冤屈的嗎?我還需要拉攏其他臣子?你就是這麼想我的!”曹鳶攥起拳頭,高聲反駁著。
“二位彆吵了。我發現她的裙子內襯上好像有東西?”
小仵作打岔道,“這個東西應該男子的!她下半身應該被人強迫過!而且還是死後!”
“我記得當時我去找範青離的時候,他的上衣雖然脫了,但外褲是有的!”
“說不定是偽裝的!”楚衍又反駁道。
“你!”
“王爺,之前我還剛來的府衙的時候,就聽府衙的人說,秦司馬虐殺過好幾個小妾,而且喜歡死後。”
曹鳶緊著眉扯了扯衣襟,一臉鄙夷。
“前一段時間,有一具屍體就是秦司馬的小妾。也是死後被……”
“你知道這麼多,是想讓我翻案?你師父應該不想翻案才給我了一份模糊的驗屍結果。”
小仵作不敢吭聲。
楚衍歪了下頭,隱約看見腳踝處有一片紅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