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鳶從城外匆匆歸來,未做過多停歇,便獨自一人毅然進宮麵聖。
此刻的她,心裡恐慌萬分,雖然她已經在心裡有了很多預設,但真進了宮身上的虛汗還是不停的往下冒,沾濕了她的裡衣。
莊嚴的養心殿內,氣氛凝重。
曹稷早已威嚴地站在殿內,靜靜地等待著曹鳶的到來。他身姿挺拔,神色肅穆,目光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捉摸的深邃。
殿中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靜得讓人窒息。
曹鳶每走近一步,心中的不安便增添一分,她不知道曹稷又在皇帝麵前說了些什麼。
“兒臣參見父皇!請父皇降罪!”
曹鳶跪下身來。
“老二你先出去!”
“可是父皇……”
皇帝的一個眼神讓曹稷瞬間不敢再多說一句。
曹稷退下後,皇帝才開了口。
“曹鳶!你現在本事見長!竟敢拿著虎符去劫囚!”
“父皇,能否聽兒臣一言!”
“還敢反駁!你讓範青離來找朕討賞你以為朕不知你什麼意思嗎?”
皇帝拿著旁邊的茶杯衝她砸去,曹鳶沒有任何躲閃閉著眼睛承受著,額頭上被茶杯砸出了血。
“父皇,蜀國要與陳國開戰,蜀國儲君不能死在我們手裡,隻要讓他回去說不定就能扭轉乾坤!讓他們停戰!”
“朕還需要你來教朕?”
“兒臣不敢,兒臣知錯了!兒臣認罰!”
“二皇兄著急處死楚相,定是其他的企圖,請父皇徹查!”
一說這話皇帝更加氣憤,“你看看你!不就是因為你心悅楚衍嗎?剛剛老二來這說了多少你的好話,你卻如此中傷你皇兄!真是沒救了!”
“沒了薛兮年,還有楚衍!是不是那個文旭昌你也喜歡!”
“曹鳶啊曹鳶!你就不能鐘情一點嗎?朕怎麼有你這種三心二意的女兒!鎮北侯就是如此教導你的嗎?”
“父皇,兒臣不是因為喜歡他!”曹鳶解釋道。
“虎符你暫且交出來,放到朕這吧!”
“來人!碩王劫囚,從即刻起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曹鳶癱在了地上。
曹鳶從殿裡被押了出來,曹稷還在殿外沒走。
二人四目相對,此時的曹鳶也顧不上說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
她以為皇帝頂多也隻是禁足而已。
沒想到皇帝也不理解她。
——
監牢裡,白露正大口大口地吃飯,雖已在這牢房待了這麼些天,她似乎已經習慣在這牢房裡待著了。
不一會兒旁邊進來了個新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