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聲稱沒有私心,那就讓我看看你是否真的忠誠。”伏地魔的聲音冰冷而低沉,仿佛來自無儘的深淵。
伏地魔盯著科莉娜,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他緩緩抬起手,將他的魔杖指向科莉娜。
科莉娜跌坐在地,雙手緊緊地抓住胸口,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她體內用力地撕扯著,鑽心咒帶來的劇痛讓她的表情扭曲變形,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但很快痛苦就結束了,科莉娜癱倒在地,渾身戰栗,身體的痛苦結束,眼神裡的恐慌些逐漸消失,飽受痛苦後是無限的空洞。
伏地魔說:“我說過我喜歡慘叫的獵物。”
科莉娜的腦袋恍惚著,鑽心咒折磨的不單單是身體,難以忍受的痛苦也可以打擊到人的精神,她必須得一麵遭受著痛苦,一麵忍耐著秘密。
她說:“主人,我已經暴露了,那個混血巨人會和彆人說我殺了斯拉格霍恩,我要是有私心完全不會在那個時候動手,我隻是想要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是我太心急了。”
伏地魔輕輕點頭,他滲人的,像蛇一樣的瞳孔從科莉娜的身上挪開,伏地魔說:“是啊,我怎麼能指望你像西弗勒斯一樣穩重呢,不過你的黑魔法倒是讓我感到驚奇。”
科莉娜聽到他這樣說,短短地遲疑了一下,隨後抬起了頭,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伏地魔說:“主人,您的魔法造詣是最令我敬仰的,我從始至終想要崇拜的都是強大的人,而您是最強大的巫師。”她發自內心地說著。
“沒有埋怨?”伏地魔走到科莉娜的身前,用他那冰冷的手指捏起了她的臉,就好像一根在冰窖裡浸泡過的光滑石頭,又好像滑膩的蛇皮。
科莉娜抬頭看著他,如同她記憶裡的一樣,微微偏頭,乖覺的將溫暖的臉頰貼在了伏地魔冰一般的手掌裡。
她說:“主人,我從小到的接受到的教育都是不完美的結果就要接受懲罰,這是我應該承受的,能追隨您已經是我莫大的榮幸了,我渴望強大,如果說我一定有什麼不甘心的話,就是我還不夠重要,不重要的角色總是容易被舍棄。”
伏地魔失去嘴唇的嘴笑起來時會給人格外怪異的感覺,他說:“舍棄,我不會舍棄有用的人的,我可是很寬容的,瞧瞧盧修斯,我可是給了馬爾福家許多次機會。”
科莉娜討好的笑著,她說:“主人,我渴望您的寬容,我不甘心一直屈居人下,就像那頭狼人,不甘心當一個可替代的,不重要的角色,我現在可是逃犯,除了追隨您我沒有什麼出路了。”
伏地魔發出了如同冰刃相互摩擦一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啞笑聲,他說:“逃犯——不,很快你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在外麵了,食死徒們可不需要繼續東躲西藏下去。”
科莉娜整個人愣了一下,接著笑容變得越來越大。
伏地魔說:“我隻欣賞有用的人。”
科莉娜低下了頭,她低聲說:“主人,我是一個有用的人,我隻是還年輕,但我的能力絕不遜色於那些成年巫師。”
伏地魔隨意的瞥了一眼她說:“你能正麵殺掉斯拉格霍恩真是令我感到驚訝呀,還有那個粗暴愚蠢的狼人,我還以為你會用盧修斯那個無用的兒子一樣的手段。”
科莉娜說:“主人,我的能力從不隻是在研究室裡,我的魔法能力比不上克勞奇他們,但是絕不是一無是處。”
伏地魔輕笑著,“當然,我從沒覺得你是無用的人,哪怕你的能力僅在研究室裡,我也會對你寬容的,我想來理解人要放在他擅長的位置上。”
科莉娜努力的做出一副真誠地模樣,她說:“主人,您是我見到過最寬容大度的上位者了。”
伏地魔微微揚起下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繼續說道:“不過寬容也是有限度的,你得清楚自己的價值。”他繞的眼神在她身上遊移,仿佛在評估著她的每一個細節。
他說:“本來你今夜的表現值得一點獎賞,但你也令我損失了一些東西,不過你要是能像西弗勒斯那樣令我滿意,有一天取代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科莉娜憧憬的看向了伏地魔,她的神色透露出壓抑不住的興奮,她說:“主人,能得到您的賞識是對我最大的獎賞。”
“但是——”伏地魔說:“你知道沒有用的人會麵對什麼,你不是親手殺了一個可被替代的家夥了嗎,我從不介意你們競爭,如果你辜負了我的期望,我想卡羅斯很願意讓我將你賞賜給她的。”
科莉娜仍跪在地上,但卻沒有學那群食死徒匍匐在地,去親吻伏地魔的袍角,她挪動著膝蓋,輕輕蹭到伏地魔身邊,直直的挺著脊梁,直直的看向了伏地魔的眼睛。
她知道沒有幾個食死徒敢去直視他的眼睛,他們有太多心思了,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斯內普一樣造詣高超的大腦封閉術,她對伏地魔說的對,她除了煉金術也很擅長其他東西,比如可以抵擋住鄧布利多攝魂取念的大腦封閉術。
從一開始伏地魔就沒有真正的探查過她的記憶,哪怕是納吉尼的恐嚇還是鑽心咒的折磨,科莉娜都沒有泄露一絲一毫不該被發現的心思。
科莉娜從伏地魔怪異的臉上看出了欣賞,他說:“很好,我喜歡你的坦誠,你想要取代西弗勒斯坐在我身旁?”
科莉娜輕輕點頭,她說:“主人,我很年輕,我被他桎梏著隻是因為我缺失上升的渠道,而不是我本身沒有能力。”
“桎梏?”伏地魔說:“他可不是這樣想你的。”
科莉娜似乎在壓抑著內心的興奮,笑容從臉上蔓延開,她說:“對,所有不能隨心所欲離開的關係都是桎梏。”
伏地魔說:“我也比你強大。”
科莉娜說:“可是主人,我此生都不能達到您的魔法造詣,您是我要追隨的人,您的偉大我望塵莫及。”
伏地魔輕輕點頭,他說:“退下吧,格裡芬,你已經是我的追隨者了,我等待著你體現出比西弗勒斯更高價值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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