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內,安靜如斯。
遲宥梟正在院子裡翻曬著平日淩洛不常打理的藥草。
“大哥,我聽隔壁王嬸說,她在巷子口看到嫂子了。”
古嵩腳步匆匆從外麵跑了進來。
遲宥梟翻弄著藥草,沒有說話。
“王嬸還說,嫂子和一個很帥的男人拉拉扯扯……”
古嵩觀察著遲宥梟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無辜被人捅刀的王嬸:對天發誓,她隻是說看到阿洛在巷子口給一個年輕人在治病,絕沒說拉扯,更沒說很帥的男人。
隻見遲宥梟頓了頓,隨後繼續翻著藥草。
古嵩太了解一直帶他們魔鬼訓練的大哥了,越是這般風平浪靜,心裡不知道越是壓抑著多大的火。
“大哥……說不定嫂子隻是……”
“很閒嗎?讓你學的功課都學了嗎?”
“……”古嵩的臉逐漸黑了下去,默默地回了自己房間。
直到古嵩關上房門,遲宥梟也依舊在打理藥草,好像完全沒有因為古嵩剛才說的話而受到影響。
房間裡,古嵩也沒做什麼功課,而是扒著門縫觀察著遲宥梟的一舉一動。
遲宥梟曬好藥草,便形色如常的回了房間,古嵩打開門走了出來,八卦中帶著關心的目光,目送著遲宥梟的方向。
“奇怪,太奇怪了!大哥不正常。”
古嵩坐在院內的台階上,歎了一口氣,手掌撈過隻是過路的小豆丁,忍不住抱怨道:“女人果然是見一個愛一個的生物。”
“你怎麼了?這麼憤女。”
這時,淩洛從院外走了進來,聽到古嵩的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難道古嵩被人欺騙感情了?
“沒……沒什麼。”古嵩下意識使勁薅了兩把小豆丁:“看了個電視劇,有個女人家裡明明有個很愛她的老公,非要去外麵鬼混,挺讓人生氣的。”
“這種狗血電視少看,對身體好。”淩洛倒了一杯水喝下:“而且挺容易讓人毀三觀。”
古嵩把要跑的小豆丁按在了懷裡:“是挺讓人毀三觀的,太不識抬舉了,她老公寵著她慣著她,還違背家裡人的意見娶了她,她竟然還不知道珍惜,天天往外麵跑。”
“我們家小豆丁都比她懂事,從不亂跑。”
“嗚嗚……”
小豆丁痛苦的悲鳴,被命運扼住脖子的狗不配亂跑。
淩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怎麼今天怪怪的,陰陽怪氣的。
她摸了摸鼻子:“嗯,聽你這麼說確實有些不知好歹……少爺呢?今天沒人找他吧?”
古嵩抱著狗從台階上站了起來:“沒有。”
淩洛:“那就好,你們吃過飯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飯成了古嵩的雷區,他語氣都冷了許多:“吃過了,點的外賣,太太,我還有事,先回房間了。”
說完,他直接轉身走回了自己房間。
淩洛:“……”
管家脾氣好大啊!
很快,淩洛就發現了院子裡曬著的草藥,這一看就是遲宥梟拿出來的,每一樣都擺放得整齊劃一,像極了強迫症。
淩洛高興地走到了遲宥梟房門口,敲了敲。
“誰?”裡麵是沉悶的男聲。
“我!”
門很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