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自然是願意聽的,畢竟這個時候誰也乾不出卸磨殺驢的事。
淩洛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次酒宴的事也許是意外,但也有可能是功德虧損。”
白夫人蹙眉,半天才回道:“什麼意思?”
淩洛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白國慶,微微一笑:“白夫人就當我說瘋話吧,本就不應該講的。”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這麼不著四六。”白夫人嬌嗔的看了她一眼。
白國慶卻明白她的意思。
他在點她。
白彥生病的事和他生意有關。
這些年為了把公司做大做強,他確實違心做了許多事,包括這次擾亂醫藥市場,試圖通過這樣方式給東來醫藥和國藥集團施壓,然後他再以銀行貸款身份入股,無疑是一個完美的棋局。
但好像全都報應在了白彥身上。
“白夫人,我就不留了,您記得帶白彥去醫院。”淩洛說道。
白夫人端莊賢淑的一笑:“嗯!這邊抽不出時間,等有空了,我和白叔叔再去府上親自謝你。”
“劉管家,拿些診金來。”
劉管家微頓。
淩洛笑道:“白夫人,我看病不收診金,如果可以您可以把錢捐給先天性心臟病基金會,那裡有人更需要這筆錢。”
劉管家:他就說嘛,淩大夫從未收過白彥的診金,真是一分不取的好大夫。
“你治病救人不收診金?那你如何運營?如何生活?”白夫人驚訝不已。
開店不為做生意,她還是第一次見。
淩洛說道:“救死扶傷才是一個醫生永恒的價值。”
至於如何運營?如何生活?之前她靠父母,現在她靠自己。
隻可惜,她能力有限,能幫的人也有限。
她的話讓緊隨其後的專家們也為之一振。
好家夥,人家診金都不要,會稀罕醫院那三兩錢?他們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自討沒趣的去聘請人家了。
白夫人微微一笑,她忽然就明白剛剛淩洛那句功德虧損的話了。
這些年白國慶的生意雖然越做越大,可她知道,很多生意擺不到明麵細論,利益過於熏心的人,為了錢會不擇手段,也許這樣確實會得到一時的利益,可誰也不知道報應會在什麼時候。
淩洛看了眼遲宥梟:“宥梟,我們走吧。”
“嗯。”
遲宥梟又和白夫人和白國慶客套了兩句:“今天多謝白叔叔和白阿姨的招待了!”
隨後兩人才快步離開了酒宴廳。
酒宴廳出來,兩人又碰上了因為太擔心所以在外麵透氣的容伊。
容伊見到淩洛平安出來,鬆了一口氣:“阿洛,你真是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