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伊的回答並沒有讓淩洛意外,隻是意外這次她堅持了這麼久。
“你對王崢是認真的?”
“我幾時不認真了?”容伊回得也快。
淩洛睨著她:“你和他的身份本就敏感,他躲著你很正常,如果你真想和他有結果,除非你能讓他看到你決心。”
“什麼決心?”容伊很認真,也很急切。
她從沒這麼認認真真的喜歡一個人,曾經的她,無論什麼高嶺之花都唾手可得,偏偏遇上王崢,所有的方子都失效了。
“當然是讓他知道你想和他在一起並不是因為他的身份,你們容家也並不會通過他的身份索取什麼。”
這些說起來輕鬆,做起來卻比如何證明愛一個人還要難。
所以,有些感情注定是無法善終或者有結果,及時止損才是良策。
容伊仔細琢磨,最終因為理不清頭緒,煩躁的揮了揮手:“算了,我隻知道我喜歡他,用我的方式喜歡他就好了,我相信遲早有一天鐵樹會開花的。”
鐵樹——早就開花了啊!
淩洛在心中暗暗的想著,如果沒有開花,又怎麼會急匆匆的千裡迢迢去雪區把人帶回來?
又怎麼會陪她胡鬨,去魔都見什麼偶像老公。
可身份卻注定了他們無法那麼容易的在一起,除非,他們願意放棄一些東西。
這些旁觀者自然能看清,當事人卻無法,淩洛自己都過得一塌糊塗,自然也談不上去點撥他們。
她微微一笑,將話題轉開:“我要出趟門,有可能會去一陣子,你彆去我院子裡跑空了。”
她們之間好像是每次都隻是容伊去跟她道彆,這是淩洛第一次這麼鄭重其事,仿佛……就仿佛是電視劇裡預見自己即將生命流逝的人,去給自己最在意的人告彆一樣。
這種形容或許不真切,但容伊卻真切的感覺到,今天的阿洛是不同的,就像帶著麵紗,讓人瞧不真切,這種虛渺的感覺,讓容伊產生了害怕。
“阿洛。”容伊認認真真的看著她,如同這二十多年都不曾認識她一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你沒生病吧?沒受傷吧?”
淩洛覺得好笑:“我就是出趟門而已,你想什麼呢?”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身患絕症,特意跟我來道彆的呢。”
“這話可不興說,我好端端的,你乾嘛要咒我。”淩洛溫柔的笑著:“以後那些無腦的電視劇少看。”
“是你先嚇我的,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我從未見過你這個樣子。”
“我什麼樣子了?”
容伊說不上來,總不能說自己幻想出了一個電視劇的劇情吧?
“我特意來,是因為第一次出國,怕你到時候從彆人那裡知道,擔心我。”
“得了吧,我的心早就被你嚇死過一次。”容伊忍住了某種想哭的情緒:“半個月前你突然不見,偷偷跑去了剛發生過槍擊的國,那個時候,我真是被你嚇得連覺都不睡好。”
這事,淩洛居然才聽說。
她以為這事應該瞞得很好,容伊又從來沒打過電話,發過信息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