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老人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徐平安從密室中走出,徑至廣場上,此時的廣場上,李靖帶著軍隊登島,接管了這座孤島。
“殿下,我們裡裡外外搜查了一遍,從裡麵搜出不少的金銀,綢緞,還有字畫、器皿等等。”
李靖控背躬身道:
“還有些古籍,其中有幾本古籍,我們根本看不懂,要不您瞅瞅?”
徐平安聞言,點點頭:“拿過來我瞅一瞅。”
李靖吩咐人去取來。
徐平安續道:“孤島上的子民要安頓好,且不可虐待,其中的餘黨,想歸順的可以接受,不歸順者,斬殺。”
李靖沉聲道:“領命。”
不久後。
兩名士兵抬來一口箱子,放在徐平安邊前,李靖揮退甲士,親自打開箱子,從中取出古籍,遞給徐平安。
徐平安接過古籍,翻閱了幾頁,其中的文字,居然一個也不認識。
這也讓徐平安一怔。
他繼續往後翻閱著。
但後麵的內容,依舊是一個字也不認得。
“奇怪!奇怪啊!這裡麵的字,本王也不認得。你們打包,我帶回去讓子房研究研究,或許他能認得。”
徐平安想到了張良。或許張良能看懂裡麵的字。畢竟,張良可是多才多學。
李靖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東西,張良先生定然喜歡。”
李靖隨即命令甲士將箱子收起來,專門送給張良。
李靖跟在徐平安身後,躬身道:“我聽聞,南疆來了兩位仙人,我們該怎麼應對?”
徐平安轉身看了一眼李靖,愣了愣,“無妨,讓他們在南疆溜達,若不威脅南疆安危,隨他們去。”
李靖聞言,抱拳道:“是。”
徐平安手中出現一張文牒,上麵寫著兩個字。
——武當!
咦?為何是武當!徐平安百思不得其解。
此間事了,徐平安還是決定去武當山走一趟,此事絕非偶然,看文牒的質地,乃是上乘之物製造而成,絕非是什麼粗製濫造之物,也不是此方天地的東西,而是上界的東西。
就連上麵的字符、皆是來自於上界,自從杜子符歸順於徐平安後,上界的許多信息都傳遞下凡。
其中就包括文字、符文和質地極好的玉等。
徐平安沒有在南疆停留,直接回了太安城,將一箱古籍和手中的文牘,分彆交給張良和杜子符。
“這都是寶貝呐。”
張良見到古籍後,眼睛都在發光,手舞足蹈:
“這些書籍,皆是上界之物,裡麵的文字,皆是記錄著上界某位大人物的起居。”
“還有些感悟,上界各地的風土人情,對了解上界又有了資料,著實是難得的資料呐。”
“有了這些資料,了解上界,將來應對上界的臨凡,咱又有把握了。”
張良專心研究古籍。
徐平安見之,亦是一陣搖頭,轉向杜子符:
“你看看,裡麵寫的是什麼?”
杜子符見到文牘後,亦是一陣驚訝,將裡麵的內容翻譯了一遍。
徐平安聞言,臉上也是一陣驚愕,盯著杜子符,又望向武當方向,嘖嘖道:“看來!他們真的要盯上了武當山。這麼說,武當山最近又要不太平了。”
正在一旁看文牘的張良聞言,抬起頭望向徐平安,“殿下怎麼想的?”
徐平安沒有回答張良的問題,反問道:“你怎麼看?”
張良遲疑了片刻,望向杜子符,問道:“子符,按你說,仙人們會在武當臨凡?”
杜子符點點頭。
張良思忖片刻,然後,抬起頭,皺眉道:“如此。殿下,依我看,還是要阻攔。”
“一則武當在北涼地界,那是我們的發源地,不能摒棄;二來是大郡主在武當,雖然有洪洗象坐鎮,但他一人,能應付得過天上的仙人?”
“此番!上界那些仙人們,定然要集體出動,勢必從武當山打開一條通道,就怕洪洗象心有餘力不足!……”
聞言。
徐平安瞥了一眼張良,嘴角一陣不易察覺的笑。
張良依舊是神色平靜,不為所動。
徐平安望向武當方向,喃喃道:“洪洗象能應付這些家夥,隻是,我怕我那位姐姐。——嗬!還是要親臨一趟武當。畢竟,大姐如今已有身孕,那些人就是想趁此機會,為難洪洗象,此時自己不出手,恐怕以後就更難嘍!”
張良和杜子符對望一眼,兩人心中縱然有無數策略,但都沒開口。
這件事,隻能徐平安自己拿主意。
徐平安思忖良久,才緩緩開口道:“我親臨武當山。子房、子符。太安城就交給你二人了。白玉京繼續築造。”
張良和杜子符控背躬身道:“領命!”
武當。
王重樓自從卸任後,隱居在武當,凡遇大事,才出來。
今日。
這位武當的大師兄,終於出現在大夥兒邊前,而且依舊是精神抖擻,氣象萬千。
立於他身邊的是掌武當道德戒律的長老陳瑤。
隨後是宋知命、俞興瑞、王小屏。
五人立於大蓮花峰,望著武當山下,雲霞霧蒸。
三人又望向小蓮花峰。
陳繇有些刻板道:“大師兄,此方浩劫。我武當,能接下嗎?”
王重樓捋了捋胡須,瞅了一眼陳繇,笑著道:“怎麼?戒律師弟不相信咱的小師弟?”
陳繇怔了怔。
王重樓續道:“我觀此戰,必然要發生的。我武當,多少年了,未曾出現過這樣的盛景?天上的仙人要臨凡,我們可不是第一回,當年祖師爺可也是仙人呐。還有坐鎮咱武當的,乃是真武大帝。”
陳繇欲言又止。
陳繇雖然古板,但對洪洗象這個師弟,倒是漸漸改觀了。
從不信任,到信任。
也是經曆了一段很長的路。
宋知命見陳繇的表情,笑眯眯道:“二師兄呐。您還是不放心小師弟呐。他是咱武當的掌教。咱武當,香火越來越旺,這可是無法無視的。還不得益於咱小師弟呐?”
陳繇白了一眼宋知命,“我又沒否定小師弟的功勞。貧道隻是心中擔心,畢竟,這一次可不同以往。——哎!小師弟成了天下第一,也隻是幾個時辰的事情,他這算是違背了祖師爺的遺願嗎?”
沒等宋知命開口,俞興瑞笑道:“不算。當初祖師爺也沒有說必須讓他一直是天下第一。”
俞興瑞是個打扮邋遢的道人。
站在四人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此人修為僅次於未曾給徐鳳年傳大皇庭的王重樓,內力雄厚,是個極其厲害的存在。
陳繇和宋知命並未反駁,對於這位四師弟,兩人並沒有什麼多言,而是繼續望向小蓮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