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群情激憤的幸存者,一對上視線,個個都眼神飄忽不定,最後接二連三選擇低下了頭,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人性就是如此,當自身權力被觸犯時,當矛頭沒有指向自己時,就會有人跳出來充當那個挑頭的。
可一旦矛頭指向自己,沒有觸及底線時,又會再一次選擇當起了縮頭烏龜,以此保全自己。
見眾人都安靜了下來,光頭男隻是冷哼一聲,沒有再采取其他動作。
他心裡也清楚,在如今這個世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緊,否則物極必反。
大概是真的被嚇到了,祛斑女生低著頭,手中緊握著的粥勺更是握得死緊。。
沒怎麼用力的光頭男,看到這一幕反而氣笑了,心想這小婊子平時就跟個隱形人一樣,一聲不吭的,拿她來立威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樣想著,光頭男大手一揮,就想給這女生一點顏色看看。
隨著掌風的臨近,緊握著粥勺的女生顫抖著身體,認命般地緊上了雙眼。
麵對這幕,在場的其他人隻是麻木地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在如今這道德約束的世道,比這更惡劣的事情比比皆是,隻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那下一個受害者。
“乾什麼!”
夜色漸濃,另一間屋子裡的陳妙可遲遲未見辰哥的身影,有點放心不下,正打算去門口等等看,卻沒想到剛好會遇到這鬨劇。
對於近來辰哥狀態總是患得患失,不太對勁,他們也問過。
隻可惜麵對他們每次的詢問,辰哥也隻是露出一抹淺笑,然後便凝視著遠方,不再言語。
在她看來,那笑容中夾雜著些許苦澀。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也是新鮮的,如此強大的辰哥居然也會有苦惱的時候。
在她的觀念裡,在這個世道,沒有什麼是一拳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拳!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看著幾乎快變成“望妻石”的辰哥,她都忍不住有點惶恐了,這要是等傻了怎麼辦!
後經過她的旁敲側打,實則是死纏爛打,最終得到的消息是,辰哥在尋找一個人。
到了這裡,她也陷入了沉默,這麼久了還未見人影,大概是已經不在了吧!
夜辰麵對陳妙可同情的目光,能怎麼,隻能保持緘默,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在找一個喪屍吧!
於是,麵對沉默的夜辰,陳妙可更加同情了。
次日,夜辰強忍著嘴角的抽搐,迎上那三雙充滿同情的目光,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出去找屍了。
掌風堪堪到臉邊的光頭男僵硬地定格在原地,這位怎麼來了?
隨著逼近的陳妙可,光頭男隻感覺冷汗越流越快。
而其他樂得見光頭男倒黴的人,則紛紛閃開,給陳妙可讓開了一條路。
“我說,乾什麼!”
頂著那道充滿寒意的目光,光頭男冷汗直流,卻愣是動都不敢動。
走近的陳妙可沉默地看了眼光頭男,麵對在場其他人的種種反應,不用說她也能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她向來最瞧不起這種以強淩弱之事,對於光頭男欺軟怕硬的品性,她不是不知道。
隻是平時這些事未曾鬨到他們麵前,她也就選擇睜隻眼閉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