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或許是思考得太過入神,夜辰的眉目如寒潭般漸漸冷沉下來,男人抱著人的力道,也在無意識間如磐石般加重了些許。
勞累了大半宿的洛凡,本在熟悉的氣息包裹下,睡得安安心心的。
然而,隨著男人抱得越來越緊,舒展不開的他,就好似一隻鬨脾氣的小貓咪,不滿地哼唧了一聲。
就連那頭上許久未見的飛機耳,也像是在表達主人的不滿似的,冒了出來,輕微地抖動著,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不快。
而就是這一聲帶著鼻音小小聲響,像是一聲鈴聲般,瞬間將陷入沉思狀態的男人拉了出來。
總算發現懷裡人不太舒服夜辰手上的力道迅速鬆開了些,低著頭略帶歉意地他蹭了蹭懷裡人的貓耳。
男人也不再有絲毫耽擱,抱著人立即轉身大跨步就往外走。
立春的天氣,雖說是在房內,但夜裡的溫度也談不上多高,在設定溫度的浴缸內沒什麼事,就當泡溫泉。
但浴缸外,待久了,還是涼颼颼的。
轉身往外走的夜辰,單膝跪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放輕了手上力道,小心翼翼的把懷裡人安置到床上後,又伸直了手把折放在另一邊的羽絨棉被給蓋到了已經蹭著枕頭,呼呼大睡的人身上。
待將人安頓好後,他又忍不住輕輕揉了揉青年頭上那愜意抖動的飛機耳,柔聲哄道:“真乖,睡吧!”
男人的聲音輕柔得仿佛能融化冰雪。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放輕下,帶上了一點點煙嗓的味道顯得十分性感。
對此洛凡表示——毫無反應!
畢竟是誰把他折騰成這樣的!
赤裸著的夜辰並未跟著躺上床,而是徑直走到了衣櫃旁,把裡麵置放的一套浴袍給拿了出來,隨手往身上一披,腰帶一綁,就鬆鬆垮垮的往浴室走去。
浴室內的痕跡還是需要收拾下的,不然等到明天某人看到,眼刀又要離不開他身上。
想是這麼想,但男人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斷。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傳出一點點聲響的浴室終於是徹底安靜了下來。
房內昏黃的床頭燈下,把懷裡人又摟緊了點的夜辰,也是閉上了眼。
第二天,輕輕把房門合上的王名,在和同樣出房門的夜辰對視了一眼。
很默契的,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一人往廚房的方向走去,一人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既然答應了讓洛凡單獨出門,夜辰也不可能反悔。
但該準備的東西還是得準備。
男人就像是家裡小孩第一次出遠門的家長般,思考著該準備哪些東西。
因為出門的期限不定,他需要準備一些輕便不占位置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