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意或無意之間,負責這片區域的警衛隊隊長,也知曉了洛睿父子和洛凡之間的恩怨。
而後經過一番有意無意的了解,他對於洛睿父子兩人的所作所為,更是唾棄。
這事彆說是插手了,他不給他倆使絆子都算是燒高香了!
都到了這生死攸關的節骨眼兒上,不想著埋頭苦乾以求生存,竟然還在耍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卑劣手段。
越想,警衛隊隊長的目光便越發冷冽,渾身的氣壓也如那沉甸甸的烏雲一般,越來越低。
很顯然,警衛隊隊長也是站在這陌生男人這邊。
見這情況,周圍那些默默注視著的目光,在無聲的交流下,默契地如潮水般收回。
這趟渾水,可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涉足的。
對於四周的反應,夜辰亦是洞若觀火,如今這世道,實力就是王道,該高調時還是得高調。
以免某些人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時不時地就要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想到這裡,男人的眉眼一沉,低沉的聲音如那平靜湖麵上的漣漪,漫不經心地蕩漾開來。
“林隊,我這還有點私事,改日再聊。”
推車上,骨瘦如柴的洛父還在費勁地伸長著手,如那溺水之人般拚命求救。
隻可惜,男人的喉嚨處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無論他如何聲嘶力竭,都無法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聲音。
“聒噪。”
還未等警衛隊隊長回應,頭也不回的夜辰又輕描淡寫地吐出了兩個字。
“咚咚咚!”那是心臟如擂鼓般劇烈跳動的聲響,仿佛古時戰場上的鼓手,在遇到交戰點時,越發急促地敲起戰鼓,似要衝破胸腔。
癱在推車上的洛父,渾濁的瞳孔瞬間瞪大。
“痛”一種無與倫比的疼痛,如那洶湧澎湃的潮水,在他的心臟處密密麻麻地傳來,像是無數的螞蟻在啃咬著一樣。
他隻能張大著嘴,殷紅的血液仿佛決堤的洪水一般,混合著臟汙順著嘴角肆意流淌。
男人痛哭流涕的臉上,青筋如虯龍般暴起,他仰著頭,似乎想要把喉嚨處的劇痛如火山噴發般發泄出來。
然而,無論他如何費勁,卻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他宛如被丟棄的垃圾般,癱軟在自己的位置上,任由惡臭味、尿騷味將他緊緊包圍。
他不該去招惹這人的……
隻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
滴答滴答……
下意識的生怕濺到自己的警衛隊隊長,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瞬間後退一步,剛毅的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深深的嫌惡。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夜辰就跟沒事人一樣,表情依舊是那一貫的漫不經心。
但若是有熟悉他的人在此,定能洞察到男人低垂的眼皮下,那被深深掩蓋的不耐煩。
凡凡也不知道起來沒,要是找人了怎麼辦?
好在警衛隊隊長並非愚鈍之人,異能者所應具備的敏銳五感,他還是有的。
“如此一來,夜隊,那就交由您來處理了,我這邊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打過招呼後,警衛隊隊長也不再多做停留,腳步如疾風般快速地往樓下奔去。
擦身而過的夜辰,隻是淡淡的點了個頭,無聲的代表著他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