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要吧,又要被人說不心疼侯爺。
薛度雁可不管他,前世的時候硯台就是沈聽玨的嘴。
一開始要錢的時候,難聽話他不好講,都是硯台做他的嘴替,什麼難聽話沒有說過。
這會子又讓硯台難做的事,她自然要多添幾把火。
等寒侵選了人過來,果真是選了貌美機靈的。
薛度雁很滿意,朝硯台頷首,“人在這兒,你帶走吧!”
硯台不敢拒絕,苦著臉帶著寒侵選出來的兩個女使就要走。
“等等!”薛度雁叫住她們,唇角掛著愉悅的笑意:“你們若是今晚伺候得好,能讓侯爺滿意,三天之後我便做主抬了你們做姨娘!”
做姨娘?
兩位女使眼睛一亮,雖說侯府說是已經入不敷出,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爛船還有三斤釘呢,更何況是偌大的侯府?
當上姨娘什麼好日子沒有?
兩個女使含羞帶怯地道了謝,歡天喜地地跟著眉頭緊皺的硯台走了。
唯有薛度雁看著她們輕快的腳步,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老太太原本想睡醒之後再處理幀玉閣的女使婆子,免得她們將兒子新婚夜的事情說了出去,毀了侯府的聲譽。
誰知天剛蒙蒙亮,長臉薄唇的王嬤嬤就著急忙慌地跑進來,撩起了帳簾將她叫醒:“老太太,不好了,外頭都在說咱們侯爺新婚夜打了剛進門的大夫人,還砸了幀玉閣。”
原本睡得迷迷糊糊的趙氏被叫醒還有些生氣,聽了這話眼睛陡然睜開,“你說什麼?”
王嬤嬤手腳麻利地給她梳妝,繼續道:“外頭還說,咱們侯府是窮得揭不開鍋了,發不下月銀,還惦記著兒媳婦的嫁妝——”
趙氏臉色難看,嘴唇緊抿,氣得雙手都在發抖。強行壓下自己的怒火,沉聲問道:“可知道這事兒是誰傳出去的?”
“我聽昨晚外院的下人說,大夫人身邊的女使昨夜出去請大夫,許是讓還未散去的賓客們瞧見了。外頭請來的大夫嘴巴也不嚴實,怕是他給說出去的。”
趙氏年紀大了,身子不如從前硬朗。
昨日新娘子拜完堂,又陪著喝了幾杯水酒便說頭疼,讓人扶下去歇著了,是以晚照特地繞到賓客跟前穿梭過去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外院的人是死了嗎?昨夜怎麼不報?”
王嬤嬤忙道:“這也怪我,昨夜小三子來報,我怕擾了您歇著,沒讓他把話說完就讓他下去了。我琢磨著事情也不是太嚴重,就沒叫您起來。你覺輕,好不容易睡下了”
趙氏看著陪了自己大半輩子的王嬤嬤,想對她發脾氣,見到她鬢角的白發又不忍心,道:“你是越老越糊塗,這是關係到整個侯府的聲譽。若是我昨夜知道了此事,定不會讓它傳到外頭去!”
王嬤嬤連連鞠躬,表示自己知道錯了,又道:“老太太,事情已經傳了出去,估計外頭都傳開了”
趙氏沒有說話,而是緊緊地捏著帕子。
是她小瞧了薛氏,沒想到薛氏一進門就給她送了這麼大的一份禮。
想要借此來毀沈家的清譽,她做夢!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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