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又無助的薛懷雲憤憤地低下頭,嘟囔道:“偏心!”
薛度雁摸了摸弟弟的腦袋,讓晚照另外沏了一壺消食的茶水來,是他小時候喝慣的:“喏,喝吧!”
薛懷雲這才沒眉開眼笑起來,腦袋像小時候那樣在姐姐掌心下蹭了蹭,開心地說道:“還是姐姐疼我。”
楊氏見兒子像從前在彆家看到的小狗一樣,就忍不住好笑:“多大的人了,還跟你姐撒嬌?”
過了小半個時辰,垂虹派去的人回來了,卻是臉上帶傷,走路一瘸一拐的。
垂虹見了忙走上去將他扶著,驚呼道:“大貴,你怎麼帶著傷回來了?侯爺呢?”
大貴哭喪著臉,臉上的傷還在滲血,說話也不那麼利索:“垂虹姐姐,你交代的差事我辦砸了。我遠遠地跟著侯爺,沒走多遠呢,就被一群不知道哪來的人駕著馬車擋住了去路……”
原本他可以驅趕馬車繞一邊走,可對方非說他碰傷了他們的馬,讓他賠錢還不止,還揍了他一頓。
垂虹驚疑不定地去看薛度雁:“姑娘,那夥人莫不是侯爺的人?”
薛度雁也有些奇怪,大貴隻是商戶人家的下人,平日裡也沒聽說他鬨出過什麼出格的事,尋仇應該不太可能。
難道真的是沈聽玨的人?
“垂虹,拿五十兩銀子給大貴看傷,剩下的大貴自己留著,你再讓人去打聽一下那幫是什麼人。”薛度雁覺得有哪裡不對,那夥人究竟是一般的地痞流氓,還是沈聽玨圈養的下人,這還有待商榷。
大貴低著頭,沒接垂虹手中的錢袋,羞愧地說道:“奴才辦砸了差事,沒臉拿姑娘的錢。”
“給你你就拿著,被人打傷了,還自己掏了不少銀子吧?難不成你打算自己白白掏那筆銀子?”垂虹把錢袋硬塞進大貴的手裡,又讓他去看大夫,他才把錢袋拿到手裡。
大貴轉身想走,突然像想起了什麼,又扭頭說道:“姑娘,奴才被他們按著打的時候,好像看見他們的手心有一層繭子,尤其虎口的位置,繭子可厚一層。”
等大貴退下了,薛度雁陷入了沉思。
什麼人手心會有繭子?是常年拿兵器練武的人。
那幫人既然是長期練武的,想來武功不弱,為什麼會去訛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下人?
“爹,娘,天色不早了,我該回侯府了,我改天再回來。”
楊氏有些不舍,拉著她的手不放:“嫁了人的姑娘,哪能說回就回?不如今晚在家睡吧,明天一早我讓懷雲送你回去。”
薛言也舍不得女兒,聽楊氏留女兒住下,忙道:“哪有新婦回門在娘家睡的,讓侯府老太太知道了,怕是要對杳杳不滿了。”
薛度雁見母親抹眼淚,能哄道:“娘,你放心,以後我還能回來的!”
長長久久地回來!
楊氏也沒信,女兒已經嫁了出去,就是彆家的人,以後再想回來可不容易。
薛言和楊氏帶著兒子將薛度雁送到門口,看著她上了馬車,直到馬車拐了彎再也看不到,他們才轉身回了院子。
晚照見薛度雁閉著眼睛,心知她是在想剛剛的事情,小聲問道:“姑娘,大貴說的如果是真的,那幫人恐怕是來路不明,不知是何底細。”
薛度雁睜開眼睛,正想說話,就聽見外頭傳來一道吵嚷聲。
她微微掀開簾子看了一眼,見到一張熟麵孔:“他怎麼會被人訓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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