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柔看見大哥嚴厲的眼神,撇了撇嘴,隨後垂下了腦袋。
薛度雁把杯子裡冷透的茶水倒了,又重新倒了一杯熱茶,端起茶杯對江九重說道:“不論如何,我還是要多謝表叔告知。我以茶代酒,敬表叔一杯。”
江九重拿起杯子,也不管裡頭的茶水冷熱,仰頭就喝了進去。
等喝完杯子裡的茶,江九重看著薛度雁明媚的臉,頗有不舍地移開目光:“以後也不必叫我表叔,我隻大你幾歲,你就跟著福柔叫吧!”
他實在不想聽到她叫自己表叔,明明兩人沒有關係。
薛度雁笑而不語,等喝完一盞茶,她站起身來提出告辭。
江九重和江福柔沒有留她,讓寇嬤嬤送她出去,看著她逐漸離開的身影,抬腳走了出去。
“大哥你去哪兒?”江福柔在身後叫了一聲,回應她的是江九重舉起來搖擺了兩下的右手。
薛度雁剛回到不歸樓,晚照就迎了上來,口中說道:“姑娘,大少爺來了,自你出門後就一直等著,勸都勸不走。”
她了然地點頭,解下身上的披風交給晚照,進了屋裡果真見沈煒正坐在椅子上,小短腿一晃一晃得,看到她時紅腫的眼睛亮了起來:“母親,母親回來了”
母親?
薛度雁啞然失笑,她做了什麼讓一直對她充滿恨意的沈煒願意開口叫她母親?
沈煒見薛度雁不理他,大著膽子抱住她的小腿,像跟趙氏撒嬌那樣叫道:“母親,你救救父親好不好?父親被關進去兩天了,大理寺還不讓人進去探監,我都想他了。”
薛度雁將他推開,看著他言不由衷撒嬌的模樣,笑道:“你想讓我怎麼救?從娘家拿幾萬兩銀子補上你母親的嫁妝,還是將我的嫁妝拿出來填補你父親捅下的窟窿?”
看沈煒的臉僵了一瞬,薛度雁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毫不留情地嘲諷道:“你與你父親當真是親父子,與你祖母也是親祖孫,一樣厚顏無恥,叫人厭惡!”
沈煒裝不下去了,眼裡的恨意幾乎化成實質,要將薛度雁刺個對穿:“我娘已經被你害死了,你現在還要害死我爹,你怎麼不去死?”
啪!
薛度雁甩了甩發麻的手,微微彎腰看著沈煒紅腫的右臉和嘴角滲出的鮮血,眼裡帶著明顯的憎惡:“真該讓你娘給你托個夢,讓她親口告訴你她是怎麼死的!”
“你的腦子估計也跟著你娘一起入了土,她幾萬兩銀子被你爹掏空,現在你竟然還說是我害了你爹?看在你年紀還小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若是下次說話還這麼口惡遮攔,我就打斷你的腿!”
看清了沈煒眼裡的恐懼,她又加了一句:“我說到做到!”
多數女子作為繼母,不好教訓前頭留下來的孩子,不論孩子如何做妖,做繼母的都要多番忍讓。
憑什麼?
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慣著這樣的壞胚子?
好像也不對,她已是第二次做人了。
不過這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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