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和楊氏看著江九重的背影,齊齊轉頭去看薛度雁,看得薛度雁莫名其妙,不自信地問道:“我真的很醜?”
夫妻倆把嘴閉上,抓起一旁想要開口的薛懷雲:“給你姐買玫瑰酥和鬆子穰去!”
薛懷雲想掙紮一下,“讓平安去,平安”話還沒說完,就被薛言推了出去。
薛度雁忍俊不禁地看著弟弟皺成包子的臉,到底是不忍心,哄道:“去吧,我們在這兒等你,今天跟我去侯府吃飯。”
“哦!”薛懷雲委屈巴巴地去了。
把兒子支開以後,楊氏挽著女兒,壓低聲音擔憂地說道:“兒啊,你現在還未和離,可不能與外男走得那般近,小心旁人押你去浸豬籠。到時爹娘倒是舍得搭銀子下去救,就怕救不下來啊。”
薛度雁聽懵了,扭頭看她娘,她娘眼裡的擔憂不似作假,“娘,我與誰家外男走得近?”
薛言見女兒目光澄澈,好像什麼都沒看出來,好笑地搖了搖頭,女兒還沒開竅,是他們擔憂過甚。
“你娘胡謅的。”
楊氏尷尬地咳了一聲,對上女兒疑惑的目光,失笑了一下,問道:“你真不與安寧侯和離?”
薛度雁搖搖頭,“為什麼要和離?攪得安寧侯府雞犬不寧,看著溫若綺對我伏低做小,豈不痛快?”
溫若綺進了安寧侯府,事情才開始變得精彩,不是嗎?
等了半個時辰,薛懷雲和平安一人抱著兩包點心跑回來,嘴裡嘟囔道:“味芳齋人太多了,排隊等了好久。”
把姐姐愛吃的兩樣點心遞過去,又從懷裡掏出一根玉簪,獻寶似的遞過去:“姐,我路過玲瓏坊,聽說裡頭來了新貨,特地給你選了一支玉簪,你看。”
薛度雁把玉簪拿過來,入手瑩潤,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玉石。
玉簪做成樹枝的模樣,簪頭上雕了一隻玉蟬並兩片綠葉,看上去奇特又新鮮。
薛懷雲從油紙袋裡掏出一顆甘草話梅,遞到姐姐嘴邊,問道:“姐,你喜歡嗎?不喜歡我再去買彆的。”
薛度雁含笑把簪子插進發髻裡,“爹,娘,弟弟買的簪子好看嗎?”
夫妻倆笑吟吟地點頭:“好看好看。”
笑過之後,楊氏酸溜溜地說道:“養大兒子有什麼用,連簪子都沒給老娘買。”
薛懷雲忙掏出另一根纏絲的金簪遞過去:“娘,你也有!”
楊氏這才重展笑顏。
薛言咳了一聲。
“爹,您老人家這是嗓子不舒服?”薛懷雲不解地問道。
“咳咳!!”
薛懷雲拿出一顆話梅,塞進老爹的嘴裡:“爹,嗓子不舒服吃顆話梅就好了。”
薛言含著話梅瞪大了雙眼,氣得恨不得把兒子塞回妻子肚子裡。
楊氏和薛度雁對視一眼,憋笑幾乎憋出內傷,但是她們悄悄使壞,就不告訴薛懷雲原因。
母子三人說說笑笑地上了去安寧侯府的馬車,直到進了安寧侯府的大門,薛懷雲也沒想通為何老爹一路上都沒給他好臉色。
回了不歸樓薛度雁才知道,趙氏讓人把溫若綺扔在北邊最偏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