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度雁冷笑出聲:“圓房?這輩子和下輩子都不可能!”
她湊近崔媽媽的耳邊,低聲地說了一句什麼。
崔媽媽連連點頭:“姑娘,我曉得了!”
薛度雁想到遠赴青州盂縣的龔三旺,問道:“都那麼久了,三旺哥還沒來信嗎?”
哪怕路途遙遠,也該給府裡來封信才是。
想到幾個月沒見著的兒子,崔媽媽也有些掛念,“興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今年雪下得大,南邊應該也下了雪,路上難走,姑娘且耐心再等等。”
他們口中的龔三旺,此時正冒著大雪艱難行走。
娘的,怎麼今年南邊也下起了雪?
經過湖州老家的時候,也是白茫茫的一片。
往常南邊都極少會下雪,偏偏還趕上他出門辦事。
趕車的王三是王二的弟弟,他凍得雙耳通紅,扭頭問道:“龔老弟,要不我們歇歇,風雪實在太大。”
龔三旺看了兩眼,前方一片茫茫,不知道下一個村落在何處。
可是若是停在這裡,怕是會生生凍死。
馬車裡幫著兩個人,嘴巴堵得嚴嚴實實的,每天喂一次軟骨散,就算她們想跑也跑不了。
“這是何處?”龔三旺站起來看了看,除了一片白,就是灰蒙蒙的天。
這是馬車裡那個老媽媽嗯嗯了兩聲,龔三旺扭頭去看,扯開她嘴裡的破布,“有屁快放!”
老媽媽哈著白氣,往後縮了一下,忙道:“爺,我曉得這是哪兒。前麵再走不遠,就是旗安鎮了。趕著馬車約摸半個時辰就能到,真的!”
不到不行,她已經快凍成冰錐了,兩條腿都僵得不成樣子。
要是在這裡停留,她隻怕要凍死。
龔三旺聽完,又把破布給她堵了回去,跟外頭的王三說道:“再堅持堅持,半個時辰後在旗安鎮停留一晚。”
有了住下的希望,王三也沒說歇息了。一是這天寒地凍的確實不好停留,二是前方有自家的客棧,想怎麼住就怎麼住,豈不是痛快?
薛家的產業遍布大江南北,最主要的還是集中在湖州。
但是其他城鎮也有不少薛家的鋪子,都有忠心耿耿的下人管著。
王三駕了一聲,兩頭大馬踩著到腳踝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奔去。
雖說半個時辰能到,可下著雪,風也大,吹得馬車上掛的燈籠嘩嘩作響,王三戴著的帽子都快吹飛了。
大半個時辰之後,馬車停在一家名叫如歸客棧的門前。
王三嘴裡哈著白氣,搓著手叫道:“掌櫃的!”
裘掌櫃聽了吆喝,忙扔下毛筆走出去,見對方身上還沾著雪,喲了一聲:“客官打哪來?”
龔三旺走進去,冷得跺了跺腳,遞給裘掌櫃一個令牌,“找兩個人,把馬車裡那兩個婆娘押下來,彆讓她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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