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度雁掩了掩唇,開口說道:“侯爺,你這樣鄭重對待溫大樹,不知道的,還以為溫姨娘才是你的正室夫人。你愛屋及烏,想對溫大樹好,卻沒想過是否妥當。”
沈聽玨一頭霧水,怎麼安排溫大樹住在外院也不成呢?
“侯爺,溫姨娘是賤妾,她的娘家人也不是侯府的正經親戚。你這樣厚待他們,將來養肥了他們的胃口,小心得不償失。”薛度雁白了她一眼,轉身往屋裡走去。
“說得嚴重些,你的正經嶽父還沒在侯府住過一天,侯爺卻在鬨出外室的事件之後如此厚待溫姨娘的父母。你就不怕被有心人傳出去,說你寵妾滅妻?”
沈聽玨滿腦子都是今晚圓房的事情,雙眼盯著薛度雁的臉,眼裡帶了幾分癡迷,茫然道:“那你說如何?”
薛度雁扭開了臉,“自然是安排他住在管事們的院子裡,什麼樣的身份,就該住什麼樣的院子,侯爺覺得呢?”
見沈聽玨要開口反駁,薛度雁又道:“侯爺若是再反對,我隻能稟明老太太,讓老太太出麵將溫家夫婦趕出府去了。原也沒有賤妾的親生父母跟來侯府住的,如今能給他們安排個地方已是破例。侯爺,外麵的流言蜚語還沒停,你又要給他們新的談資嗎?”
什麼談資?
自然是縱容賤妾的父親謀害侯府子嗣,事後還放任不管,還將凶手當成座上賓一般對待。
沈聽玨閉上了嘴。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薛度雁讓人擺飯,一桌子琳琅滿目的飯菜看得沈聽玨目瞪口呆。
薛氏平日裡一個人也吃這樣多的菜?
不知不覺間,話就問了出來,末了還道:“這樣是否有些浪費了?”
薛度雁驚奇地看向他:“我在家就是這樣吃的,嫁給你之後吃穿用度縮減了,我還嫁你做什麼?”
沈聽玨一時語塞,隻好端起麵前那碗燉得奶白的湯喝了起來,一入口就頓住了。
他自詡金貴,什麼樣的好東西沒吃過?可如今這樣的湯卻是第一次喝。
“這是什麼湯,味道很不錯。”
扁舟在一旁笑著回答:“這是用魚唇熬出來的湯,加了鮑魚乾一起熬,足足熬了兩個時辰,食材都化在湯裡了。”
專門用魚唇,這得多少條魚才能熬出一碗湯?
沈聽玨的心裡不是滋味,滿桌子的菜吃在他的嘴裡味同嚼蠟。
便是安寧侯府鼎盛時期,也沒有這樣奢侈過。
薛氏嫁進來已經幾個月了,帶來這樣多的嫁妝,裝了滿滿四五個庫房,至今不肯拿出一分一毫來。
那樣多的銀錢,要是全部歸了他,他能辦多少事?
可不論他和母親怎麼明示暗示,薛氏就是不搭腔,連管家權都不願意接。
要是薛氏死了呢?
沈聽玨被自己突然升起來的念頭嚇了一跳,手中的勺子吧嗒一聲落在碗裡,引來薛度雁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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