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安寧侯府熱鬨極了,沈煒哭著鬨著要離家出走,要去中書侍郎府找劉媽媽,被趙氏心啊肝啊地哄住了。
沈煒剛為勸消停,織蘿苑就把沈聽玨叫了過去。趙氏看著兒子的背影,摟著孫子輕輕拍著。
那個姓溫的,她得想個辦法處理掉!
沈聽玨前腳去了織蘿苑,後腳離人館的慧雲就來找。趙氏頭疼極了,索性撒開手不管,讓慧雲直接去織蘿苑找人。
這下好了,慧雲和巧兒在織蘿苑門口吵了起來。
“我們姨娘落了胎是誰害的,還不是你們姨娘的親爹犯下的事兒!如今你們姨娘竟然還有臉霸著侯爺不放,要是我們姨娘出來事,就是你主子克的!”
巧兒在府裡待得不久了,怯懦之氣去了幾分,聞言反駁道:“你們姨娘落了胎是她命不好,關我們織蘿苑什麼事?”
慧雲可不怕巧兒,她自小就是在侯府當差的,氣勢比巧兒足多了,她反唇相譏:”你們姨娘倒是命好,婚前就當了侯爺的外室,這麼久了不也沒懷上嗎,在這兒高貴個什麼勁兒?”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盧氏聽不下去了,走出來怒氣衝衝地瞪著慧雲。
慧雲不怕她,回眼瞪她:“怎麼,我那句話說錯了?還有,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外人也好腆著臉住在侯府?”
她也是氣極了,一時忘了盧氏是溫若綺的親娘,是得了侯爺的允許進府照看溫若綺的。
她為杏蕊不值,自家姨娘至今還在坐小月子,侯爺看都沒去看一眼,反而還安慰織蘿苑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沈聽玨聽了爭吵聲,沉著臉走了出來,“在這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
話畢,又問慧雲:“你當這是菜市口,來這裡跟人吵架,懂不懂規矩?”
慧雲被訓了一通,替自家主子覺得心寒。她收斂心神,屈膝道:“侯爺教訓得是,奴婢知錯。”
巧兒這時候得意極了,擺手道:“知道錯了還不走,等我們姨娘給你留飯不成?”
有沈聽玨為她們撐腰,慧雲不敢再造次,忍氣吞聲地走了。
回到離人館,慧雲說著織蘿苑發生的事情,氣出了眼淚:“侯爺也太偏心了,那個姓溫的不過跪傷了膝蓋,歇息幾日就能好,偏生還霸著侯爺不放!”
杏蕊沒有生氣,抬手幫慧雲擦掉眼淚,“傻瓜,早知侯爺偏疼那院兒的,你還過去找氣受,都叫你彆去,去了也叫不來侯爺!”
“奴婢隻是氣不過!”慧雲流著眼淚還不忘記給杏蕊蓋好被子,將她放在被子外麵的手塞回去,“姨娘受了這樣大的罪,除了太太每天著人過來瞧瞧,侯爺是一麵兒也不露”
杏蕊垂下了眼簾,她的孩子不會白白死去,織蘿苑那一家,她也不會放過。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養好自己的身子。
她原本想將這件事情暫且放下,等出了小月子再做打算。然而當晚盧氏就上了門,一進門就說道:“也就你蠢,將薛氏當成救命稻草。你也不想想,她還沒開懷呢,怎麼會讓你生上孩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盧氏高深莫測地笑了一下:“你認為我和溫大樹為何會得以留在安寧侯府?除了侯爺寵愛我們若若,更重要的一點,薛氏與我們是老鄉。”
“如今薛氏攀了高枝兒就想要過河拆橋,沒那麼容易。我來給你一個小提示,溫大樹是薛氏身邊的扁舟帶進府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