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媽媽詫異於溫若琦的厚臉皮,繃著臉沒有說話,想聽聽她還能說出什麼不要臉的話來。
她的想法才在腦海中揮去,就聽見溫若琦的聲音響起:“我想求鐘媽媽給我一丸籽息丸,乾娘,看在我們曾經的母女情分上,您幫我說說情……”
楊氏一聽籽息丸,眼底就閃過幾分怒意,麵無表情地說道:“你要籽息丸做什麼?難道,你也沒得生了?”
籽息丸,顧名思義,就是與子息有關,多是年紀大了卻還未有一男半女的婦人食用,年輕婦人吃了也無益。
倒也不是說吃了沒效果,而是年輕婦人吃完,興許隻生得那一胎,後麵想再生便不能夠了。
不能說籽息丸有毒,也不能說沒毒,這可以說是送子藥,也可以說是絕子藥。
溫若綺十七八歲的年紀,要這東西做什麼?
彆她吃了之後來訛薛家,說來了一趟薛家之後就絕育了,那他們豈不是冤枉?
溫若綺不知道籽息丸壞處,隻聽說過吃了籽息丸可以生兒子。
她都計劃好了,等她出了小月子,就和侯爺同房。她就不信,日夜耕耘還耕不大她的肚子!
“我我隻是想懷個孩子。乾娘,你們也知道,深宅大院裡的日子不好過,我又沒有個一男半女的,若是讓旁人生下個兒子,我豈不是要落人一步?”
薛度雁總算知道了她來薛家的目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毫不避諱地問道:“你說的那個旁人,難道是你的親娘?”
真是好笑,當初親密無間的母女二人,如今卻為了一個腦子進水的人渣鬨到這步田地。
私底下在織蘿苑興許還叫一聲娘,去了外頭就真的是妾室之間的鬥爭了。
溫若綺頗有些難堪地垂下頭,和自己的親娘共侍一夫,饒是她臉皮厚如城牆,也知道此事太驚世駭俗。
薛度雁勾起唇角,狀若無意地問出一個問題:“不知道你娘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爹的,還是沈聽玨的?”
如果是溫大樹的,那事情就有趣了。
溫若綺眼神一閃,絞著手絹沒有說話。
最後楊氏還是讓鐘媽媽拿出一顆籽息丸,拿乾淨的帕子包好交給她,提醒了一句:“籽息丸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是不吃為好!”
溫若綺沒聽進去,接過籽息丸之後道了聲謝。
“對了,溫姨娘,你在我那兒好像還落下一些東西,你隨我去取吧,一會兒我讓人送你回安寧侯府。”薛度雁站了起來,扭頭又對楊氏道:“娘,去瑞親王府的事情還是過兩天再說吧?”
楊氏至今沒搞懂女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聽了她的話隻好點頭:“聽你的。”
在回雁歸樓的路上,薛度雁問溫若綺:“聽說妾室不得輕易出門,你又如何出得來?”
溫若綺細若蚊吟地道:“我求了侯爺好幾天,他才同意我出門。薛妹妹,你還怨我嗎?”
薛度雁露出一個幾不可聞地輕笑,沒有回答。
溫若綺跟著薛度雁走進她的院子,想起她提到的瑞親王府,輕聲問道:“薛妹妹,你們還要去瑞親王府?難道瑞親王府有宴席?”
薛度雁警惕地回頭,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問這些作甚?還指望我告訴你?你還是趕緊帶著你的東西走吧,以後能不上門就彆再上門了,我嫌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