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上隻插了一支玉簪,在玉簪旁邊添上一片銀杏葉,與她的愈發相襯,俗中帶著雅,讓秋意想起一句詩。
【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花愁顫】
秋意仿佛看見了年輕時候的王妃,怔怔地點頭:“好看。”
薛度雁走上前,將另一片銀杏葉插進她的黑發裡,“你也好看!”
秋意紅著眼睛垂下頭,引著薛度雁往屋裡走,一推開門,就見衛啓和徐氏齊齊回頭。
徐氏先是一怔,隨後吃驚地看著薛度雁說道:“你……你就是杳杳?”
薛度雁跨過門檻,嫋嫋婷婷地走到徐氏跟前,微提裙擺,屈膝往地上一跪:“是,我就是杳杳。”
“此次上門並非隻為相認一事,實則有事想請王爺王妃配合。”
徐氏將她扶了起來,仔細端詳著她的臉,驟然間放聲大哭。
她緊緊地摟著薛度雁,就怕自己一鬆手,薛度雁就消失了。
就好像從前她做過的夢,明明她已經拉住了薛度雁的手,稍不留神對方就消失不見。
眾人被她的聲音哭得一陣心酸,薛度雁的下巴抵在徐氏的肩膀上,好半晌之後,她的雙手才摟住了徐氏。
她的嗓音溫柔,如同初春的細雨:“我回來了!”
衛啓伸開手臂把兩個女人摟進懷裡,七尺的漢子此時也泣不成聲:“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他們不用再去取證,隻憑那個長命鎖和薛度雁的那張臉,就能認定她就是瑞親王府的女兒。
三人哭過一陣,衛啓才鬆開她們,讓她們先坐下,轉頭對薛言和楊氏說道:“讓你們笑話了,我們一家找了杳杳十幾年,一時之間難免有些失態。”
薛言理解地點頭,拭去眼角的淚意,擠出一個笑臉對薛度雁說道:“杳杳,你不是有話要王爺和王妃說嗎?”
薛度雁正被徐氏拉著手,問著她從小到大的事情,聞言她道:“是,我確實有事情和王爺王妃說。”
衛啓不滿地皺起眉毛:“還叫王爺王妃?”
看來是要叫父親母親了。
薛度雁不覺得為難,隻是不知道憑著那個長命鎖,是不是就真的可以確定她的身份?
“你們相信我就是你們的女兒嗎?這件事情需不需要再重新調查一遍?”
徐氏馬上說道:“不用不用,你的養父養母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清楚了,要是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你確實是我的女兒。”
薛度雁聽到養父養母幾個字,下意識地去看薛言和楊氏的反應,見他們雖然帶著笑容,可眼中的傷心和難過遮也遮不住。
“我可不可以提一個請求?”
衛啓和徐氏對視一眼,齊聲說道:“什麼請求?”
薛度雁斟酌再三,才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爹和我娘從小待我如珠似寶,從來沒有虧待過我。以後我回了瑞親王府,能不能不要阻止我與他們相見?”
薛言聽了這話,鼻頭一酸,楊氏更是捂著嘴巴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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