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為了不讓她起疑心,硬是陪著她喝了十幾年。
原本她沒有想這麼多,可是這段時間桂圓紅棗茶的味道重了些,隱隱約約還聞到一股藥味,她才漸漸起了疑。
崔媽媽的眼淚湧了出來,她好聲好氣地哄道:“姑娘放心,這不是毒藥,是你喝了十幾年的藥啊!”
薛度雁推開那碗茶,站到床邊,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要下雨了。”
垂虹拿了一支石榴花過來,薛度雁將它插進花瓶裡,原本插好的石榴花已經枯萎了,被垂虹拿到外邊扔掉。
“奶娘,那碗藥我不喝了,你拿出去倒掉吧!”
崔媽媽抹著眼淚,聽著薛度雁輕柔的嗓音,她才端著藥走了出去。
窗外果真飄起了雨絲,就如同薛度雁此時的心情,她轉身看了崔媽媽的背影一眼,又扭過頭去。
她沒有懷疑崔媽媽對她下毒,隻是好像全家人都有事瞞著她,到底是什麼事兒非要她十年如一日地喝那個藥?
薛度雁正看著外頭的雨絲發呆,就聽寒侵走進來說道:“姑娘,江姑娘說過幾日在國公府開設品桃宴,請姑娘去參加。”
這個時候江福柔還有心思開品桃宴?
如今估計整個燕京都傳遍了,安寧侯和趙氏是南域朝遺孤冒充的,就是為了推翻大盛朝,為南域朝複國。
倒也不是說不能開品桃宴,隻是薛度雁奇怪怎麼會這個時候開。
扁舟也是這時冒著雨跑進來,撣了撣頭發上的雨絲,“奴婢聽說設宴的不是江姑娘,好像是國公府老太太。”
薛度雁突然想起江福柔說國公爺打算給江九重說親的事情,她盯著帖子看了一會兒,又將帖子放下。
“去跟送帖子的人說一聲,我過兩天準時赴約。”
寒侵轉身出去了。
下過雨之後,院子裡紅豔豔的的石榴花更加嬌豔欲滴,襯著翠綠的石榴葉在風中搖晃,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薛度雁把伸出去接簷下雨水的手收了回來,正欲關上窗,就看見薛言和楊氏攜手而來。
楊氏一進屋,就上前拉著女兒,臉上的擔憂令薛度雁鼻頭發酸:“你怎的連桂圓紅棗茶都不喝了?是不是不夠甜,娘讓竇大娘重新給你做。”
薛度雁拉著她坐下,在心裡思量了片刻,到底還是問出口:“爹,娘,我的身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薛言夫妻不解,對視一眼說道:“誰說你的身子有毛病?”
“若是我的身子沒有毛病,我為何要十年如一日地喝所謂的桂圓紅棗茶,還累的阿雲也跟著我們喝了十幾年。”說完這句話,薛度雁委屈地扁了扁嘴,“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難道我得了不治之症?”
楊氏愣了一會兒,看著女兒委屈的模樣,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你若是想知道,娘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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