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宜羞憤之下又驚恐交加,今天這事一過,隻怕她在燕京的名聲也不用要了,往後誰還敢娶她?
更重要的是,江屹帆怎麼看她?
她驚慌之下想去尋找江屹帆的身影,見沒找到還鬆了一口氣,然而她還是放鬆的太早了。
江屹帆從人群中走了過來,目光裡毫無溫度:“大哥說得對,這樣的人以後不許再上門。妹妹,你交友不慎,合該罰一個月月例!”
江福柔沒有反駁,看向周惠宜的雙眼寫滿了不讚同。
就算姑娘之間有什麼齟齬,也不該用那樣的手段去害人,她狠下心腸說道:“兩位哥哥說得對,我以後絕不再與此人來往!”
周惠宜的身影晃了一下,隨後她翻著白眼倒了下去。
到底是好友一場,江福柔到底還是讓人將周惠宜送了回去。
薛度雁也提出了告辭,臨走前看了江九重一眼,隨後帶著垂虹出了國公府。
江九重借口要將漣漪帶進宮,沒和家人說上一句話也走了。
出了國公府的大門,他讓自己的手下帶人去刑部大牢,自己則去了繁花閣。
進了繁花閣之後,一個婆子將他引進了包房,薛度雁正在裡頭坐著。
江九重的呼吸一滯,順了順自己的氣息,才坐下來問道:“不知薛姑娘找我有什麼事?”
薛度雁輕笑一聲,“上次福柔在這個房間問我是否願意再嫁的時候,你應當就在隔壁吧?”
沒料到她會問這個,更沒想到她會知道,江九重摸了摸鼻子,他沒有否認,點頭承認了:“是,那些話是我讓福柔問的。”
“想來福柔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再嫁的要求多了一個。”薛度雁給他遞了一杯茶。
江九重好像了解了什麼,他抬手接過,忽略了狂跳的心口,問道:“你儘管提,我一定能做到!”
薛度雁想到江福柔聽到那句話之後震驚的臉色,掩唇笑道:“那個要求就是,我再嫁的夫君允許我養麵首!”
“咳咳咳!”江九重劇烈咳嗽起來,此時心也不狂跳了,他擱下茶杯,正想問她為何要養麵首,就看見她帶著笑意的雙眼。
江九重知道她在說笑,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既然是薛姑娘的喜好,我自然不會阻攔。若是需要我替姑娘搜羅美男子,姑娘儘管開口。”
這回輪到薛度雁紅了臉,她問道:“你不好奇我為何會知道你在繁花閣?”
這個江九重還真有點好奇,忙問道:“為何?”
“我下樓時看見青墨在樓下喝茶,多嘴問了一句。”也就是那個時候,薛度雁才想通為何江福柔會突然約她喝茶,也明白了江九重對她的心意。
青墨一時口快說了主子在樓上,看清是她之後被嚇了一跳,最後還央她不要告訴江九重。
江九重這才知道是青墨這小子漏了口風,笑罵了一句他口風不嚴謹,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說的是真的嗎?隻要我家人同意,我托人上門提親,你不反對?”
薛度雁用團扇遮住滾燙的臉頰,“婚姻大事,怎是我自己可以做主的?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此時若是應了你,那與無媒苟合有何區彆?”
她話音剛落,江九重的雙眼就綻放出強烈的光芒,灼得她連脖子都開始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