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個字,王定仿佛是用儘全身力氣喊出,簡直聲震寰宇,將所有人都驚了個外焦裡嫩。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徐慕白臉色陰沉,隻覺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憋出內傷。
這王定原本便是他的人,被他安排在外麵負責對外情報的收集,這次叫他回來,本是為自己捧場的,誰知關鍵時刻,他居然……
區區築基圓滿,居然敢當眾叫囂反對他,若說背後沒人支持,他徐慕白以後徐字倒著寫!
徐慕白微微轉頭,隱晦地瞥了眼不遠處的齊天誠,眼神中冰冷的殺意毫不掩飾。
在他想來,不論是實力還是影響力,昆侖派中也隻有這位齊師叔才有點資格跟他扳扳手腕,所以他第一個懷疑對象便是這位金丹大圓滿的齊師叔!
王定如此做,或許是有他的苦衷,但那又如何?
不管是什麼原因,誰都不能擋他的路。
誰擋!誰死!
耳邊傳來老爹的聲音:
“王定,你要想清楚,不管從哪方麵講,慕白都是最適合繼任掌門的人選,你憑什麼反對?”
徐天問也瞟了一眼側後方臉色陰晴不定的齊天誠,繼續語重心長地說道:
“師侄啊,你可不要被某人蠱惑了,讓人當了槍使還不自知,現在收回你的話,師伯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王定聞言不為所動,隻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徐天問的表演。
“徐師叔,你不要說這些沒用的,其實誰當掌門對我來說無所謂,我隻想知道老祖到底是被誰謀害的?餘化龍師兄究竟去哪兒了?包師弟與林師妹又是被誰脅迫的?
弄清楚這三件事,你們誰當掌門都可以,我王定立馬回我的山下!”
王定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引起了好些弟子的共鳴。
其實有很多人都看出了事有蹊蹺,隻是礙於徐家父子威風太盛,又沒有人做出頭鳥,便也隻能隨大流了。
這是大部分人的通病,不能怪罪某個人。
此時既有人出頭了,底下立時又有些騷動起來。
徐天問掃視全場,重重地“哼”了一聲,帶著金丹期的威壓滌蕩而出:
“王定師侄,你所說的三個問題,方才慕白都已經解釋過了,你如此混淆是非,究竟意欲何為?難道是我昆侖派的門規管不了你嗎?”
底下修為弱些的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王定卻紋絲不動,斜睨著徐家父子道:
“徐慕白的那些言語,隻能騙騙三歲小孩,門規要定罪,也是先定你父子的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此言一出,已是直接撕破了臉,再無轉圜的餘地,四周一下鴉雀無聲。
好個王定!好大的膽魄!平常怎麼沒看出來?
徐慕白雙目幾欲噴火,沸騰的怒氣再也壓製不住,他大喝一聲:
“小小築基,竟敢如此狂妄!今天便叫你試試我的劍!”
王定夷然不懼,“嗆”地一聲拔出劍來喝道:
“吾劍未嘗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