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朝說完,又衝不遠處的苗長根喊道:
“根爺爺,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苗長根雖已預料到他要走,但沒想到這麼快,眼裡帶著不舍道:
“快中午了,不吃了飯再走嗎?”
“不了,根爺爺,我都叫這家夥氣飽了!”
姬文朝說完,轉頭白了一眼尷尬的夏風,轉身走向苗晴璿的木屋。
他把父母的合影收入戒指,再將房間裡的一切都恢複原樣,才依依不舍地走出屋外。
抱了抱等在外麵的苗長根,最後再看了一眼這片讓他心神安寧的地方,與夏風兩個駕起飛劍騰空而去。
“根爺爺,你要保重身體啊,等我下次再來!”
風中傳來姬文朝的喊聲,苗長根卻像是喉嚨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來,隻是手裡緊緊握著一枚玉佩,含著濁淚看著姬文朝遠去的背影。
不過,他的身姿不再佝僂,精神也比之前好了無數,不光是因為心情的影響,也因為姬文朝五行之氣的調理。
……
翌日,位於華夏東北侯城的宮家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宮家這一代最傑出的後輩——宮破,正對著門外那一道白衣身影拱手道:
“龍騰姬門主大駕光臨,我宮家蓬蓽生輝啊!”
那挺拔如劍的白衣人,正是用了一天時間從北荒穿越大半個華夏趕到侯城的姬文朝。
當然,他中途是坐的飛機,雖說學了昆侖派的禦劍術後,他駕馭飛劍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消耗神識之力。
可光靠自己禦劍飛行,那也太累了,能享受乾嘛不享受?他還順便去酒店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宮兄客氣了,姬某不請自來,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宮兄海涵!”
姬文朝抱拳還禮道。
來時想好了,若是談不攏就動手,可看著笑意盈盈的宮破,他卻突然覺得有點下不去手。
畢竟人家是明媒正娶,家裡長輩安排的,你這樣上門挑事,那屬於搶親,是壞人姻緣,更是要把宮、葉兩家的臉踩在地上摩擦!
我的夏兄啊,兄弟為你做到這一步,可算義薄雲天了吧?
心下卻暗自祈禱此事能圓滿完成,能不鬨僵早好不鬨僵。
宮破卻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以為他說的“得罪”是指當日在哈城的比試,當下擺了擺手道:
“姬門主言重了,當日是宮某年少氣盛,得罪門主在先,技不如人在後,當不得門主如此!
反倒是姬門主不計前嫌,親自來參加宮某的婚禮,宮某榮幸之至!”
宮破說完,又朝姬文朝抱了抱拳。
好嘛,把我當成來喝喜酒的了,這下子這戲該如何唱法?
不過,不得不說才幾個月不見,宮破的氣度涵養都比當初所見進步了一大截,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他卻不知,宮破出身武學世家,從小家教嚴厲,本性更是不壞,隻是少年成名,又家世淵博,再加上也確實實力強勁,便養成了年少輕狂的傲性。
可自從當日完敗於姬文朝之手後,才知天外有天,痛定失痛下,回去閉關苦修了一月有餘,竟讓他借此突破到了化勁初期,連帶著狂傲的心性也收斂了不少。
姬文朝雖不知道這些詳情,但大致也能猜到一些,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位宮家的傑出人才,微笑道:
“恭喜宮兄突破化勁,從此仙道有望!”
武道的丹勁才會結丹,但武道的戰力太強,化勁戰力已能對應修真的金丹境,所謂“一顆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金丹境可以看成是仙道之始,化勁也是如此。
“多謝姬門主,說來慚愧,我這次突破,說起來還是多虧了姬門主當日所賜,不然我還如同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宮破苦笑道,神色真誠,臉上毫無一絲不忿之色,反而看向姬文朝的眼神中有著尊敬之意。
這事整的……
姬文朝隻能陪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