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日在神農架匆匆一瞥,金雕對二人其實印象不深,但之後姬文朝為救父母跳下懸崖,它是全程參與了的。
可以說,若沒有它,姬文朝那次不死也要重傷。
此後姬文朝對父母的思念它也是看在眼裡,感同身受,如今能夠在此重逢,它也打心眼裡為大哥高興。
不知是愛屋及烏還是其它原因,妖帝很喜歡金雕,初次正式見麵,便送了它一罐寶血,囑咐它找時間服下突破。
也不知這是什麼生靈的血,單是那閃爍著霞光瑞彩的樣子,便知道不是普通之物,看得鷹王、白犀牛眼饞不已。
姬崇龍夫婦向妖帝與菲兒抱了抱拳便退出隔音罩,帶著鷹王與金雕急匆匆地離場而去。
他們的離去並沒有在場上引起多少注意,除了一雙帶著邪意的陰鶩目光。
“少主,不過是個半老徐娘,值得你關注嗎?”
北海葉凡邊上一道聲音悠悠地說道。
“你懂什麼?少婦才夠勁!豈不聞:年少不知少婦好,錯把少女當成寶!”
葉凡收回目光,飲了一口杯口酒,舔了舔嘴唇,似是在回味美酒的香醇。
那道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白衣書生模樣的人,初冬的天,還拿著把折扇搖啊搖的,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凝重道:
“可她畢竟是無為道主的弟子……”
“所以才要你給出出主意,你不是軍師嗎?不然要你何用?”
葉凡不滿地打斷道。
“是!”
白衣書生無奈應下。
自己這少主什麼都好,天賦異稟,聰明絕頂,家世好又對屬下大方,就是在這好色上……一言難儘。
姬崇龍感應到被一道不懷好意的目光掃過,但一回頭又沒有發現,他也沒空探究,遠離人群後放出如意劍便準備起行。
卻發現妻子愣在原地,沒有隨他“上車”,他投去詢問的目光,苗晴璿欲言又止又言道:
“小天說……讓我坐它背上!”
啥?讓我老婆坐你背上?
姬崇龍頓時有些吃味,哪怕對方不是人類,還是自己兒子的小弟。
“它還說,小文平時也是由它馱的,我想感受一下小文的體驗。”
苗晴璿低聲喃喃,雙目中閃動著母性的光輝,那意味,隻有一個與兒子失散多年的母親才懂。
不過姬崇龍懂了,不但懂了,而且他也躍躍欲試。
兒子坐過的。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坐過你坐過的鳥……
最終他還是駕馭著自己的如意劍,與一鷹一雕一同上路。
“唳……”
金雕歡快地鳴叫了一聲,還體貼地用五行之力在苗晴璿周邊生成了一道防風罩。
苗晴璿謝過金雕,思緒卻已經飄飛到了兒子身上。
這麼久沒見,也不知他是胖了還是瘦了?個頭有沒有長高?飲食方麵可還習慣?
“伯父,伯母,門主如今在哪兒,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他前幾天出發去西秦了,我們途中會經過新天龍寨,下去找大長老問問,他比我們清楚。”
鷹王一邊飛翔,一邊大聲說道。
什麼?搞了半天你們也不知道?
姬崇龍有些無語,但又不好責怪,隻得回答“好的”。
苗晴璿卻挺好奇,這新天龍寨又是怎麼回事?是兒子在這個世界落腳的地方嗎?
等到金雕給她傳音解釋後,她立馬表示要好好看看這新天龍寨,不光因為兒子在那裡住過,連那些建築都是兒子帶人造的。
她要多了解一些兒子的情況,這樣等見了麵也不會有陌生感。
因而一路上她一直在問金雕各種問題,金雕也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她,連林若晴的事情也沒落下。
絮絮叨叨地講了一夜,金雕的敘事沒有連貫性,想到哪兒說到哪兒,苗晴璿卻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還要插話問上幾句。
“小文受苦了!”
知道兒子這一年來經曆了那麼多,多少次在生死關頭徘徊,苗晴璿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都是自己這做媽的沒用,才累得兒子當初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