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馬車停下,走出一人。
“宋大人,雪實在太大,馬車難以行走,恐隻能棄車騎馬前行”趙重台車外詢問
燒的迷糊的宋宵元啞聲問“今夜可是除夕?”
趕馬阿武回“是,京夜是除夕”
宋宵元伸手掀開車簾看窗外鵝毛大雪,此刻在離京城不遠處的山裡,若不棄車隻怕雪一時半會不會停,逗留在荒郊野外也不安全。宋宵元身披雪白裘襖走出馬車,臉上泛著發燒留下的潮紅。
“走吧,聽趙大人的”
阿武擔憂“公子,你”
“走吧!”
隨後四人棄車駕馬往京趕。
“來來來,兄弟們喝酒喝酒”
“今夜除夕,大家都早早回家了,想來也沒人過城門”
守門官兵話才剛剛說完就聽見有人問話。
“城防將領在何處?快開城門!”
“何人要進城?此刻城門已關,等明日吧”
趙重台答話“我乃西營副將趙重台,勞煩官兵開城門”隨後拿出腰牌。
“參見趙副將,小的眼拙未認出大人”
趙重台此刻沒空搭理他,因為身後的宋宵元臉紅的快熟了。
不耐煩說“好了好了,快些開城門”。
進了城未回家而是直奔劉太醫府邸,街上打馬狂奔,嚇的一群放鞭炮煙花的孩童忙跑到路邊。
惹得一群孩童父母不滿“是哪個官家老爺,真是的大過年的還在路上打馬”。
原本自己騎馬的宋宵元路上就高燒暈倒,隻得與阿武同騎。此刻在阿武背上昏迷不醒,趙重台開路打馬至劉府,嚇的正在陪孫子放煙花的劉太醫一屁股坐地上。
劉太醫一陣嗬斥“誰啊!是誰啊!打馬也不小心些!哎呦~摔的老夫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趙重台不好意思下馬,忙對剛被小廝扶起的劉太醫行揖“抱歉,抱歉劉太醫,是在下魯莽了”
劉太醫抬眸“趙重台,你這老兒,過年是想要老夫不快?”
趙重台再次行揖“實在抱歉劉老太醫,勞煩劉太醫快看看宋大人吧!他快熟了”
“宋大人!在哪裡?宋大人快熟了是什麼話”
阿武下馬背著宋宵元“這裡,宋大人在這裡,劉太醫快救救我家公子”
劉太醫一看“快快!抬進府,怎地燒成這般!”
小廝引路帶到客房中,阿武將昏迷的宋宵元放在床上。此刻宋宵元燒透了般皺眉緊閉雙眼,劉太醫吩咐下人。“快弄些炭火將客房弄暖和些,速速取我銀針來”。
隻見劉太醫拿起銀針紮了宋宵元兩個耳朵放血,血慢慢從黑到紅,宋宵元燒紅的臉才慢慢恢複。
劉太醫隨後幫宋宵元切脈麵色有些凝重,看的一旁趙重台一驚一驚的,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劉太醫,咋樣啊!宋大人還有沒有得救啊!”
劉太醫不悅“你這小老兒說話,怎會沒得救!”
“哎呀我這不是擔心宋大人嘛,我作為護將護的宋大人丟了半條命,我咋和陛下交差”
“你怎交差,你騎馬上朝交差就好了呀……且揮快些馬鞭”。
趙重台尷尬掩麵“我這不是著急嘛……”
劉太醫坐正問“你且說說,宋大人為何燒了這麼多日都不曾請個郎中瞧瞧!”
阿武一旁接話“這不能怪趙大人,趙大人也受傷病著,公子一直是我照顧的。公子回來一路都反反複複在發燒,但想著趕京過除夕這才忍著不適未說”
劉太醫“哦!是暈倒了你趙老兒才發現是不是!你下次直接等宋大人你在打馬送來!”不好咒宋宵元劉太醫隻能止住。
趙重台心想,怎對打馬之事緊抓不放呢!我又不是有意的
“哎呀,什麼時候了劉太醫還打趣在下,快想想辦法救宋大人啊!”
劉太醫又接著問“你且說說宋大人傷於何處?”
隨後阿武解開還在昏睡的宋宵元上衣,露出觸目驚心的傷痕,其餘傷痕都恢複七七八八,隻是背部與右肩傷口一直紅腫發炎不見愈合,這才反反複複發燒。
劉太醫不禁眉頭皺的更深“瞧瞧,你把人護的多好!也是冬季天氣冷,天熱點這傷口就該化膿發臭了……”
趙重台自知理虧未開口。
劉太醫接著又讓小廝準備消毒的刀具和針線等等。
這會宋決明也趕到劉太醫家,進屋就看見自己唯一的子嗣傷口淋漓、麵無血色的躺在床上腳下一軟,小廝忙扶穩。心想還好沒讓夫人來,隻讓她留在家中,這來了指定要悲痛萬分。
緊接著劉府小廝又帶著沈長君、沈宜寧和沈長思來了,三人看到皆麵色凝重,沈長思害怕的撲到沈宜寧腿上抱著。
沈長君原本帶著沈長思和沈宜寧出門放煙花,看見三人打馬疾馳而過,沈長君一眼就認出帶頭的是趙重台心裡一喜,但那個方向既不是趙家也不是宋家,後麵還有一白裘趴在阿武背上似不省人事。
沈長君錘手!壞了!快步往前走。完全忘了還跟著自己的一大一小,沈宜寧拿著香、沈長思抱著煙花。兩個不明所以,以為是要去彆處放煙花,屁顛屁顛跟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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