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經曆父母離異,一個人出國留學,成年後也一直在國外工作,雖然有老師如同父親一樣關心自己,有西奧那樣如同兄弟的朋友,但林增羨的時光中確實缺少一點來自家庭的溫馨。
所以,羽生愛理曾經對於他而言,不隻是女朋友那麼簡單。
那棟已經被西奧幫忙處理了的彆墅,隻有羽生愛理在的時候,林增羨才會認為那是家。
“前一段時間,你去京都了。”
耳機裡,林義山表達著問句的意思,但說出來的話和語氣卻用的是肯定句。
“是,去看了看愛理。”
把脫下的西裝掛在辦公室的衣架上,取出白大褂穿上,已經回到醫院的林增羨沒有向父親隱瞞自己之前的行程和目的。
在四季酒店和父母一起用過晚餐以後,林增羨沒多停留,返回了醫院。
有一件讓他比較在意的事情。
“嗯,好孩子,可惜了。”
林義山是一個有什麼事都不會表露在臉上的人,但此刻他的語氣真的有一些惋惜。
林增羨當初已經到了快要和羽生愛理結婚的程度,林義山自然也見過麵。
作為林增羨的父親,他對兒子的眼光是很滿意的。
羽生愛理和兒子同為貴族學校教育出身,同為諾貝爾醫學獎評委會成員的學生,家世與教育水平的相近讓他們的三觀更容易接近,看待事情的眼界和思維方式也都更容易契合起來,包括興趣愛好在內,如果組成家庭,是對兩個人都不錯的選擇,這個家庭也更好磨合。
奈何,發生了令人感到悲傷和遺憾的事故。
兒子這些年一直單身獨處,林義山雖然自己沒有過問,但陸虛白會時不時問一問林增羨的個人感情問題。
結果很清楚,自從羽生愛理之後,林增羨身邊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的。
“之前去大阪的時候,老師讓我順路拜訪了名井教授,就是立邦那位老先生的兒子。”
並沒有在自己的個人感情問題上停留太久,林增羨順著提了一個新話題出來。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米凱爾教授給那位老先生做過兩次手術,第二次手術的時候,你是一助。”
已經猜到了兒子要說什麼,但林義山的確希望兒子能多參與一些家裡的事情,所以沒有立刻把話說完。
“對,現在老師覺得體力不如以往了,所以把個人醫生的事情交給了我。”
沒有在意林義山的一點微妙心理,林增羨本來就不打算讓自己對家裡的事情置身事外。
雖然是醫生,但他首先是林義山的兒子。
“三井的背景嗎……爸爸知道了,你已經到醫院了嗎?”
知道兒子並沒有“置身事外”的想法,林義山就收住了話題,不打算繼續深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