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醬,我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了。]
再一次默默讀起這條消息,名井南依然能從簡短的文字裡感受到好友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溫柔。
朋友們大多都在走著正常的人生軌跡,自己選擇了一條“偏離”的路。
雖然這並不會讓自己後悔,但仍然免不了在眼下這樣的時刻有些許孤單感。
越過不回頭的山門,林間的台階可以緩拾緩登,石叢的行走卻隻能覓泉擇路。
倚在宿舍窗邊的名井南,看著手機半是欣慰又半是寬慰地笑了笑,然後抬眸把視線拋向了窗外。
隻不過,她看的不是城市的夜景,而是不見月亮的夜空。
宿舍裡很安靜,隊友們還在跑行程。
對於所謂的營業和資源,她是沒什麼欲望和野心的。
許多可參加可不參加的行程,她都不打算去,隻參加團體行程和在故國的行程。
就連公司要求的自拍,她也是能不拍就不拍。
現在手上戴著固定器,今天就當放假了。
[很期待孩子滿月的時候,我們很久沒有見麵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名為齋藤真綾的人回複了她之前發過去的“等到了孩子滿月的時候,我會當麵送上祝福的”這句話。
小林聖心女子學院的學姐,也是多年的好友。
[不過,我大概不能停留太長時間,越靠近年末,就會活動越多。]
雖然長時間不見麵,但友情不會隨著時間減退,任何時候再見麵都能找回當初的氛圍,和齋藤真綾之間就是這樣的感情。
[我明白,南醬現在一定也很辛苦,要保重。]
比起之前斷斷續續的回複,現在齋藤真綾很快就能發來新消息,應該是已經忙完了手頭的事情。
“保重……”
儘管左手拿著手機打字,但名井南還是能注意到自己固定起來的右手。
謝謝。
林增羨的那一句感謝又在耳朵旁邊毫無征兆地掠過。
像是一隻手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名井南追著記憶裡的聲音轉過身,看到了自己宿舍臥室中唯一的一件“外物”。
是林增羨當時披在她肩上的風衣。
急救的場麵人多眼雜,林增羨既不會讓名井南隻穿著吊帶衫站在商場裡,又想立刻送妹妹離開,所以就壓根就沒想過自己的風衣。
因為差一點被咬斷手指的疼痛,名井南一時之間有所疏忽,讓林增羨風衣的袖子沾到了那個患者吐出來的白沫,所以她當時就沒打算直接還給林增羨,必須要清洗乾淨才行。
[我很好,我的個人醫生很厲害的,不會有問題。]
“個人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