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有些疑惑地看著麵前這群圍著自己歡呼的人,明明是另一個自己為了自保用的招數,還傷到了他們,他們為什麼還那麼高興?但還是伸手握住了哲平的手說:“我是龍陽。”
“看你的衣著,你應該是璃月人吧,怎麼會來到這?”哲平開口問道。
龍陽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但我聽神裡綾人好像說過我是璃月人。”
哲平有些驚訝:“神裡綾人?你是社奉行的人?”
“社奉行?那是什麼?”龍陽疑惑道。
哲平也有點奇怪了,和神裡綾人認識,卻又不是社奉行的人。
但他搖了搖頭之後便不再繼續糾結,“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你好像沒有神之眼吧,為什麼會這麼厲害,可以教教我嗎?”
龍陽並沒有接受他的提議,解釋道:“我確實沒有神之眼,但為什麼我這麼厲害,我也不清楚,我受了傷失去了以前的記憶,隻是隱約記得自己會用劍。”
哲平有些失落,但還是振作起來,“這樣啊,怪不得問你什麼都不知道,原來是失憶了。沒關係,你好好養傷,我跟著你學習一下,說不定也能變得這麼強!”
正當兩人交談的時候,有人大喊了一句:“五郎大人來了!”
五郎向眾人致意之後來到了龍陽麵前致謝:“感謝你的幫助,不然這場戰鬥我們也許沒那麼快結束,更不會那麼容易獲勝。”
龍陽起身拒絕了五郎的謝意:“我隻是自保而已,還傷了你們那麼多人,應該是我向受傷的士兵道歉。”
五郎握住他的手,搖搖頭說:“千萬彆這麼說,你那一招大部分傷到的是幕府軍,我們這邊隻有少數人受傷,不影響什麼,但是幕府軍方麵因你而撤退是客觀存在的,單憑這個我也要向你道謝。”
見五郎執意道謝,龍陽也不再拒絕,轉口問起了其他事情:“你叫五郎對吧,請問你知道怎麼回神裡屋敷……”剛說完神裡屋敷,龍陽的心臟突然一陣絞痛,他緊緊的捂著心口。
五郎看著龍陽突然捂著心口神色痛苦,以為他受傷了,便趕忙叫來醫療兵。
醫療兵按著龍陽的手腕,跟五郎說:“五郎大人,他的心脈極其脆弱,不建議繼續上陣,否則可能還未殺敵就會因心脈崩潰而死。”
龍陽擺擺手,臉色舒緩了一些開口道:“我…我沒事,舊傷發作而已,不用管我。”
五郎見他這個情況,哲平也把剛剛龍陽跟他說的情況告訴了五郎,五郎決定過幾天送他回海隻島後方養傷。
龍陽知道自己留在這也沒什麼意義,又不能回去神裡屋敷,就答應了下來。
……
在前往海隻島的船上,他看著遠處的平靜的海麵,回憶起了和另一個自己的相遇。
那是綾華正在練習「神裡流·霜滅」的日子,自己的意識無意間進入了一個空間,那個空間正是「彼岸」與「持明」相融的結果。
「死之魔神」被抽取後剩餘的殘渣遺留在龍陽體內導致「彼岸」並未完全崩壞,而是融入了原本「持明境」的部分特征。
真正的「持明境」,現在的龍陽不會也不知道如何進入。
龍陽在這裡見到了一個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他曾是被「死之魔神」掌控的身軀,如今「死之魔神」被抽取,而這具身軀汲取了龍陽所有的負麵情緒以及受到剩餘的魔神殘渣影響,產生了新的意識。
如今的「龍陽」掌控著龍陽所有過去的記憶,他認為過去的一切是龍陽產生痛苦的根源,那些人是傷害他的罪魁禍首,隻要不把這份過去還給他,不讓他再回去,自己就能保護好他,不會讓他再受到任何傷害。
龍陽經過幾天的交談之後,知道了他保存著自己過去的記憶。
這一天他看著麵前這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說:“我想請你把我過去的記憶還給我。”
「龍陽」則是立刻回絕:“還給你?你就那麼想回到過去那種拚死保護他們卻被他們唾棄的生活?”
“保護他們?被唾棄?發生了什麼?”龍陽有些不明所以。
「龍陽」並不打算告訴他前因後果,淡淡的說道:“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我會保護你就好了,放下過去,開始新的生活。”
龍陽見好好說話沒用,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把劍,指著對麵的「龍陽」,毫無感情的說:“我不想動手。”
「龍陽」看著他拿劍指著自己,輕蔑一笑,隨手一揮,龍陽就飛起來撞到了旁邊的石頭,冷聲說道:“動手?如今這副軀體心脈儘損,我好歹有些魔氣尚能使用,而你?廢人一個罷了。”
「龍陽」走過去抓起龍陽的衣領,“你還以為你是曾經那個少年劍仙嗎?你現在隻是一個眾叛親離的廢人,隻有我還能保護你,明白嗎?走吧,離開這裡。”
“我…還能去哪,神裡家收留了我,離開了這裡我哪也去不了。”龍陽也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隻能順著他的意思。
「龍陽」有些不耐煩,“去哪?哪不能去,神裡家這群人隻不過演技好罷了,人家天天把你鎖在這個破屋子裡你難道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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