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我感覺這裡好壓抑……”派蒙往熒身後縮了縮,仿佛麵前的石龍像是某種可怕的生物,隨時會把她一口吞掉。
“這就是龍陽的意識世界嗎?居然這麼荒涼孤寂。”納西妲環顧四周說,“二元歸一…接下來應該是要找到另一個他,咱們向前看看吧。”
“不用找了,我來了。”不遠處傳來了龍陽的聲音,熒和派蒙仔細看了看,紅色的雙瞳,可以確定就是龍陽的另一個人格了。
“你……”派蒙看著眼前的「龍陽」,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眼前這個龍陽,隻是脾氣不太好,並沒做過什麼壞事,但是如今卻要被消除。
「龍陽」則是一臉淡漠的看著派蒙:“彆用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看我…當他踏入須彌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隻不過沒想過來的會這麼快,也沒想到我麵對的會是你們而不是他。”
“……我們該怎麼做?”熒看著他開口問道。
“上次在稻妻,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再與我打一場吧,差不多了,我也就該走了。”「龍陽」手中黑劍顯現。
熒沒有說話,默默地拿出了無鋒劍,做好了戰鬥姿態,派蒙和納西妲則是默默地退到一邊。
“碎月·落花。”
「龍陽」揮出一道圓斬,如同一輪血月,帶著猩紅的光芒與四散的彼岸花瓣,向四周散去。
熒則是揮舞手中無鋒劍引起一陣小型龍卷風,將花瓣儘數卷起,隨後熒將龍卷風甩出,讓四散的花瓣集中形成了一簇花團還給了「龍陽」。
“哈哈哈哈……”「龍陽」放聲大笑衝向那簇花團,隨手甩了個劍花,將花團打散,隨即猛地發力,一步衝向熒。
熒刹那間舉劍格擋,強大的力量讓兩劍碰撞出火花,熒的手臂也被震的發麻,雖然力量很大,但是熒也發現了,「龍陽」在給自己露破綻,隨即後退一步,一劍刺向「龍陽」腹部。
「龍陽」嘴角微微上揚。
熒沒想到的是「龍陽」完全沒有反抗,任由無鋒劍刺入他的腹部,熒隨即意識到不對,想要把劍拔出,但是「龍陽」伸手死死的抓著劍刃不讓她拔出。
「龍陽」猛的伸手抓住熒的肩膀,將她用力扔了出去,又把腹部的劍拔出,扔到熒的身邊,大笑道:“哈哈哈,你倒下了,我贏了!我可以擺脫這個多事的病秧子了。”
熒起身看著眼前像是在發瘋的「龍陽」,心裡十分難受卻又說不出一句話,她能明顯感覺到龍陽全程都在放水,甚至在自己落地前還幫自己墊了一下。
「龍陽」捂著血流如注的腹部,轉身走向石龍,看著石龍大笑道:“哈哈哈…什麼廢物龍尊,隻有笨蛋才會留在過去,我走向了我的未來,不像你個懦夫,隻敢縮頭縮尾的躲在這裡!什麼都不去做!”
「龍陽」的身軀漸漸消散,最後徹底消失,隻留下了零星散落的彼岸花。
眾人來到一地的彼岸花前,心中苦澀難言,隨後響起一聲鐘聲,眾人從這片空間中離開。
……
“江雪,成功了嗎?”熒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忙問情況。
江雪點了點頭,隨後又歎了口氣:“龍尊大人現在雖然做到了二元歸一,但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他能否動用力量。”
……
「持明境」中,龍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此刻的他感覺到腦海中漸漸清晰,過去所有的記憶一一在腦海中浮現。
感受著過去的記憶,龍陽想起納西妲對自己說過的恢複記憶的方法,隨即明白了一切。
“他說的對,我是個懦夫。”「耀陽君」不知何時出現,站在了龍陽身旁。
龍陽對於他的出現沒有多麼意外,詢問他:“懦夫?什麼意思?”
“他在身軀消散之前,指著我大罵,我是個躲在意識世界裡不敢出去的懦夫…我覺得他說的對。”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屢次受到危險的時候你也不出手,這次倒是為了一句諾言出手了。”
“一切皆是命數,我不想對你的人生產生過多乾預,我說過,我是你的過去,但我不希望成為你的未來。”
“生命危險也不救?”
“皆是命數。”
“……算了,我想拿回龍尊的力量,你有什麼辦法嗎?”
“拿回「不朽之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真的有這個覺悟嗎?”
“總比看著我身邊的人受到危險,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的好,現在的我…太弱了。”
“保護身邊的人嗎…我以前也是這樣想的,但我卻什麼也做不到,看著他們一個個離去,就連整個「蒼城」都被摧毀……”
“可是你至少努力過了,你這樣一味的固步自封也沒法讓他們活過來,也沒辦法讓「蒼城」恢複。”
「耀陽君」盤腿坐下,看著不遠處的海麵,心中思考著:是不是該放下這份執念了……
過了一會後,「耀陽君」看著龍陽:“我可以告訴你解除封印的辦法,但前提是你要在我這學習控製,否則這個世界承受不住你的力量。”
“啊?你的力量不是被封印的嗎?為什麼你還會解除封印?”
「耀陽君」攤了攤手:“本來就是我要求彆人封印的,就像配鎖一樣,如果有一天需要使用,沒有一把備用鑰匙可不行,雖然是把殘破的鑰匙,但夠用就行。這件事連江雪都不知道。”他苦笑一聲,“也謝謝你能讓我想開一些,果然還是自己勸自己效果比較好。”
「耀陽君」將手放在龍陽頭頂,一股洶湧的能量闖入身體,隨後龍陽感到一陣暈眩,昏迷了過去。
而龍陽不知道的是,「耀陽君」的這一通操作,意識空間裡的石龍,身上的六條鐵鏈瞬間消散了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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